女人百分百
(1)序曲
婚纱摄影店里。
“小姐,你穿上这套白色婚纱真是太漂亮了!”店员拍着手赞道。
“是吗?”我看着大镜子中的白色新娘,长长的裙摆像花瓣一样洒在地上,而我,就像一朵灿烂开放的百合花,连我自己也有点陶醉。做女人,真是太美妙了。
“真的很好看。”周隐在旁边看着我,我含情脉脉地和他相望,自从我答应嫁给他后,我所有的女性柔情都释放出来了,我想我会成为一个好妻子。
再过十几天,我们就要步入结婚的礼堂,周隐说,到时会请以前比较要好的同学,当然,我的秘密会永远留在我们的心底,谁也不会知道。
我的思绪又一次飘回了过去。
*** *** *** ***
五年前,我住在中国南方一个繁华的城市里,在那儿,我曾经有一套房子,还有一个妻子,如果不是我的一时冲动,可能我们已经早已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像大部分的男人一样,虽不上大富大贵,但生活会过得平淡而滋润。那时候我是保险公司的小职员,进这家保险公司,是因为大学毕业后,我很想到东部的大城市工作,因为我的家乡在山区的小镇,谁也不愿回到那又穷又落后的地方。但当我真正到了沿海,却发现在这儿生活远比我想像中的要难,所以进了这家保险公司后,我拼了命似的努力工作,想在这陌生的城市里谋得一席之地。一年过去了,我终于在自己的努力下,赢得了公司的器重,业务也开展得有声有色。就在这时,我遇见了一个叫张雅美的女孩,她在医科大学附属整形医院当护士,在和她相往一年半后,她正式成了我的妻子。
由于这段恋爱史进行得太顺利,以至我们两人都隐隐觉得缺了点什么,虽然表面上不说出来,但心里总会冒出这种可怕的想法。
我们两人都来自外地,在这城市里可以说是无根一族,结婚半年后一直没有房子,所以也不敢生小孩,直到有一天,雅美意外地中了十万元彩票大奖,才让在这个城市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这个梦想有了实现的可能。为了房子的选址问题,我和雅美足足争论了有十几回。两个月后的一个傍晚,她下班回家后,兴冲冲地跑来跟我说,终于有了理想的地址。
“就在樱花路如意小区,你看,离我们两人的单位都不远,最重要的是,价格也便宜,可以按揭。”她在桌上打开地图指给我看。
“是嘛,是挺不错的,你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我高兴地说。
“我们科里的徐海鹰博士也准备在这儿买房,是他告诉我的。”雅美得意地说。
“嗯,有个熟人做邻居也不错,可以约来找找牌。”我笑着说。
雅美嘟了一下嘴说:“人家是搞学问的,可不像你,下了班就没事干似的,成天想着打牌。”
“得得得,就人家行,你老公没用。”我说。
雅美笑了笑说:“怎么了?生气了?开玩笑也会生气?”
“我可没生气,对了,他在做什么学问啊?”
“整形美容呗,他是整形和基因学博士,还是医大最年轻的副教授,听说在搞什么性别重塑工程。”
“性别重塑?”
“是啊,就是让那性别缺陷者,也就是我们平常说的阴阳人,获得完整的性器官,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比如石女,可以给她做个人工阴道。我刚刚安排到他这个科,具体他在搞什么研究还不十分明白。不过前几天,我们刚为一个小伙子做了变性手术。”
“变性手术?这个以前在报纸上看过,你们也做这种手术?”我好奇地问。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医院都做了几十例了,但一般这种手术为了保护患者的隐私,都不拿出来宣传。在我看来,变性手术是最奇妙的手术,一个大小伙子推进手术室还好好的,出来时就变姑娘了,你说多有趣?”雅美咯咯地笑着说。
“是怎么变的?”我也不由地有了好奇心。
“这个就很复杂了,跟你说也不懂,以后有机会,你去问徐博士,他可是专家,肯定会乐于回去答的。”
“大不了就是把鸡巴一切,做个洞洞什么的,也就这回事吧。”我不以为然地说。
雅美翻了我一下白眼,说:“幼稚,医学哪有你说得这样简单。徐博士说,这种手术虽然成效快,但是很不彻底和完善的,他正在研究新的方法。你知道吗?
男女的生殖器官都是从胚胎早期的同一个组织里生发出来的,也就是是在性别还未形成的胚胎里,生殖器部位的胚芽是一模一样的,这个胚芽叫做原始生殖腺,后来,才慢慢变化,受染色体H- Y抗原决定,如果身体里有H- Y抗原,原始生殖腺就演化为睾丸、鸡巴等系统,反之变成卵巢、子宫、阴道等女性生殖系统。
就是到了成人,在男性和女性的生殖器上,仍残留原始生殖腺的痕迹,他称这个为本原系统,他现在研究的大约也是这个。“
“说起来真的很深奥。”我似懂非懂地说,我转向雅美的身后,她的身材娇小,穿着黑色的薄纱长裤,包裹着圆圆小小的屁股,性感地撅着。
“不知道你有没有本原系统?”我调笑说,忽然把手从她的屁股上摸了下去,一直摸到胯间。
雅美啊地一声叫,本能地夹紧了双腿,把我的手夹在了腿中间。
“你要死啊!……”她把上半身扭过来,我的嘴唇马上摁了下去,不让她开口说话。
我们狂吻起来,雅美是个性欲很旺盛的女人,好在我也不赖,所以我觉得性交成了维系我们感情很重要的一件事。
我拉开她裤边上的链子,把手滑入了她的底裤,那芳草地间已经开始湿润了,经不住我手的挑逗,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花心里流出的蜜汁也越来越多。
我拉下她的黑纱长裤和底裤,让她趴在桌子边缘,她白白的屁股让我难以自制,我迫不及待在掏出鸡巴,在她的阴间上下磨了几下,让龟头沾满润滑的蜜汁,对准她的蜜穴插了进去。
雅美啊地一声轻叫,那温热湿润的阴道包裹住我的鸡巴,滋润着它,在抽动间,我感到如鱼得水,那种滋味让我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心动。
我从后面探手过去,抓住她垂荡下来的奶子,我喜欢奶子的这种状态,因为雅美的身体娇小,只有在身体向前倾的时候,奶子才有足够的动感和重量。
雅美的眼睛半闭了起来,头压在地图上,一脸迷醉的表情,她用手牢牢地抓着桌沿,轻轻呻吟。
伴随着剧烈的快感和满足,我射了精。雅美睁开眼睛,看着地图上的樱花路,笑了。
(2)偷情
两星期后,我们拿到了房子的钥匙,又忙了一个月的装修,终于如愿以偿住进了新居。有一天晚上,我们家的门铃响了。雅美去开的门,来客是一男一女好像是夫妇的两个人,男的大约三十多岁,架一副金丝眼镜,但身材魁梧,一米八的个头,很帅又很斯文。女的大约二十来岁,比我还略高一点,有些结实,但却很时尚,穿着件蓝色吊带装,特别是她的胸部,高高挺起,装着两只皮球般鼓起来,好像马上就要从吊带装里蹦出来。
雅美好像跟那男的挺熟的样子,把他们迎进门来,高兴地对我叫:“阿力,快来,有客人来了。”
我走上前,那男的温文尔雅地笑着对我点了点头。
“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们科的徐海鹰博士,这是他的太太朱樱儿。我先生,王力。”
“原来是徐博士啊!快进来坐,经常听雅美提到你。”我赶紧把他们请到客厅。
我们聊了一会家常,然后就谈起家装,徐海鹰的房子刚巧在我隔壁,而且是同一单元,他们刚刚开始家装,所以来请教我们的经验了。
“今后大家都是邻居了,远亲不如近邻,以后请多多关照!”他的太太朱樱儿说。
我不敢正眼多看她,特别是她那丰满的胸部,总好像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
“对对,那是一定的,互相帮助嘛!”我说。
直到他们离去,朱樱儿的胸部仍像影子一样挥散不去。我们两对夫妇刚好形成鲜明的对比,我和雅美都是小一号的,雅美不到1米6,属于小巧玲珑的那种类型,跟朱樱儿比起来,她的胸部和臀部都显得越发娇小,好像有些性荷尔蒙分泌不良的样子。而我才1米62,雅美虽然不高,但是整日喜欢穿细高跟鞋的她显得比我还高一截子,我瘦瘦的,没什么肌肉,体重才90斤刚出头,以前高中的同学们老说我像个女生,直到大学时才有所好转,唯一使我骄傲的,就是我的大阳具,它的能力有时连我自己也感到吃惊,而且明显比那些壮实的男人还要大些,好像我身体里的雄性激素都跑到这儿了,而对身体的其他部分照顾不到了,我以前的同学兼情敌周隐就十分羡慕我的阳具。
但像我这种类型的男人,是不可能找到像朱樱儿那种女人的,因为走在一起会很不般配。虽然雅美长得也很娇美,然而我心里,却喜欢那种大奶子大屁股的高个子女人,所以我总是对这样的女人充满好奇心,总是想像,如果跟她们上床,肯定会爽得不得了。
所以朱樱儿走后,我躺在床上,在幻想如果跟她做爱,会是一种怎样的欢愉。
心中想着,阳具早已高高勃起,这时雅美刚刚洗完澡出来,我迫不及待地扑上去,把她扔在床上,操了她很长时间。而眼前总是晃荡着朱樱儿的大咪咪,像朱樱儿这样的女人,光想一想就让人受不了。
*** *** *** ***
徐海鹰夫妇如期搬入了新居,我们两家相处得挺好,两个女人经常串串门,一块儿上街购物,像姐妹一样,但我很少看到徐博士,雅美说他一心扑在科研上,经常在加班,是个工作狂。相比之下,老婆朱樱儿就像个居家少奶奶,生活十分清闲。而我们家又刚好相反,雅美由于科室里人手不够,所以常常加班,而我完成了一天预定的事务,就无所事事了。所以我和朱樱儿常常在楼梯口碰到,每次我都会被她的大奶子吸引,仿佛她那儿会对我说话,但我不敢多看,生怕引起她的误会。我会跑到阳台上,看着她挂在晾衣杆上的大号乳罩和三角内裤,一边手淫到射精。
一天傍晚,影响我一生的事件毫无预感地发生了。那晚雅美又去加班了,我正洗完澡,有人敲我家的门了,一开,竟然是朱樱儿。当时我只穿着条裤衩,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好像没在意,着急地对我说,她家的煤气灶好像出了问题,让我立刻过去帮她看看。我也顾不得什么,就跑到她家里检修。
“没事,只是阀门松了。”我轻松地解决了问题,说。
“是嘛,刚才还以为要爆炸了呢!”她舒了一口气说,由于当时她是弯着腰的,所以宽大的领子垂下了,我一抬头,刚好从那里看进去,朱樱儿那两个肥肥的奶子在领子里若隐若现地荡着,白得让我咽口水。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她的奶子,脸唰得红了起来。
她好像发现了我在看她,立刻直起身子,场面挺尴尬。
“真谢谢你,不然我不知道该怎样才好。”她说了一句,打破了尴尬。
“小事情,邻居嘛,是应该的。”我说,“那我就回去了。”
“不慌啊,王先生坐坐也无妨啊!”她突然拉住我说。
跟她的手接触,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口上说走,脚上早已停了下来。
“进来喝杯茶吧!”她笑着说,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异样,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好。”我跟着她在客厅里坐下。她泡了一杯绿茶给我,然后打开了电视。
“你要看什么碟子,自己选吧。坐一坐,我先把碗洗一洗。”
我答应着,随手拿了一张碟子播放。
他们家的客厅和厨房只隔了一张透明玻璃,所以能清楚地看到朱樱儿的背影,她穿着半透明的无袖居家服,大大的屁股和细细的蛮腰构成了完美的女性曲线,真是一个天生尤物。
我尽量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她,把注意力集中到电视上,但此时碟子里出现的竟然是一男一女性交的场面。我有些坐立不安,心猿意马起来,原先在家里独自想像画面,如今对着真人,而又在观看这样的电影,阳具早已躁动起来。
我趁着她没在意,偷偷把手伸进内裤里搓动鸡巴,一边盯着她的臀部。
她突然回过头来,我立刻把手抽出来,心想这下可没脸见人了,没想到她竟然莞尔一笑,又继续做事了。
她的反应出人意料,难道她……一个想法冒出来,心里更是激动不已。
我走进厨房,朱樱儿正在擦拭最后一口碗,我的阳具已涨得不得了,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拦腰把朱樱儿抱住,就去强吻她的脖子。
“啊!王先生,你要干什么?”朱樱儿惊叫起来。
“樱樱,我想死你了!”我胡乱地说,一只手早已探入她的胸部,那丰满的奶子终于实实在在地握在了我的手中。
“放开我!”朱樱儿挣扎着,但她的挣扎明显没有力量,我更加大胆,把手下移,探入她的裙内。朱樱儿突然停止了挣扎,用腿紧紧夹着。我隔着她的绵底裤用中指来回搓她的神秘地带,有一种滑滑湿湿的感觉,竟然是流了很多淫水。
“哈!原来你也是个骚娘们。”我笑着说。
朱樱儿的脸马上染上了红晕,说:“不要取笑我,你可真大胆。”
朱樱儿扔了手中的碗,转过身来,我们干柴烈火地吻了起来,真难以相信,朱樱儿竟然会那么热烈,让我感觉像是在梦中。
我们从厨房吻到了客厅,客厅里的电视仍在播放着那部色情片,我觉得我们现在一点也不亚于他们。我把朱樱儿压倒在沙发上,那柔软弹性的肉感是我在雅美身上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她让我好像从肉体到灵魂都陷入了她乳房的波浪中,不能自拔。
“进来吧!”她喘着娇气说。
我把她的裙子翻上去,抬起她的双腿,一把拉下了她的三角底裤,是黑色的蕾花底裤。现在,她的神秘地带在我的眼皮下一览无余。
“太美妙了!”我赞叹道,那细长的缝被两边的阴唇夹得紧紧的,没有多少毛,看上去很干净。我禁不住用舌头舔那条缝。
朱樱儿像受了什么刺激,全身都抖了一下,我掏出阳具,对准她的蜜穴,啾地插了进去。
“啊!”朱樱儿叫道,腰都拱了起来。
那里面很热很滑,我用尽我的力气抽插,竟像到不了底。朱樱儿也开始慢慢配合我,我看着她上下波动的乳浪和骚态,心中有一种极大的满足感和征服感,还有一种胜利的感觉。
在平时,雅美总说徐海鹰怎么出色怎么好,听得我都有点吃醋了,而现在,他的老婆正在我的身体下被我狂操,我可以为所欲为地摸她的奶子,让我的鸡巴使她欲死欲仙地叫床,这一切就好像对徐海鹰的胜利,绝对的胜利。
我在大脑皮层的极度兴奋下射了精,我本想把鸡巴抽出来再射的,可实在受不了,竟来不及拔出来,精液全部注入了朱樱儿的体内。我们两个都瘫倒在沙发上,全身都是汗。
“没事吧!”我说。
“什么?”
“射在你体内了。”
朱樱儿坐了起来,想了想,说:“应该没事吧,算起来今天是安全期。”
“哦。”我点头说。
“要不要洗个温水澡?”她笑着说。
我拉住她的奶子晃了晃,大乳房的动感很让人心怡。
“你还调皮!”她打掉了我的手,站起来往浴室走。
“要来就来吧!不来就回你家去。”她说。
“来,当然来!”我乐呵呵地跟了进去。
我们开始一块儿冲澡,浴室的调情让我们体内的能量又一次暴发,于是我把朱樱儿连左腿抱着,站着做了一次爱。
“你老婆说得没错,你真的很棒!”我们从浴室出来,她说。
“什么?雅美跟你说这些事。”我有些诧异。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女人在一起嘛,有时候也谈这个。”
“那你老公呢?”我有些好奇,我想徐海鹰这小子真有福气,有这么个尤物。
“别提他了,不蛮你说,他只能看外表的。”
“什么?”我不懂她的意思。
“他有病,那东西硬不起来,而且也比你的小,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你……”
“阳萎?”这个倒出乎我的意料,徐海鹰看上去人高马大的,怎么看也不像个没性能力的人,“他不是性专家吗?”
“没用,他对自己的问题根本解决不了,结婚都三年了,从新婚之夜开始我才知道他是阳萎的,我的处女还是被假阳具夺去的!他的鸡巴根本进不到我的身体里去,三年来,我们试了很多方法,但都没用。”
“三年你就是在没性的生活中度过的?”
朱樱儿愁容满面地说:“也不完全是,我自己经常手淫或用假阳具,他也会帮我口交。唉!不知道以后还怎么过?”
我笑着,捏了她一把屁股,说:“以后有我呢!”
朱樱儿嗔道:“去,想不到你这么好色,雅美真是看走眼了。”
“是男人都一样的。”我说。
“好了,你快回去吧!要不然他们来了就不好了。”她把我推出了门。
我回到自己家里,美滋滋地躺在床上,心中仍感觉像在做梦般,就这样与朱樱儿有了关系,真令人不可思议。
(3)药物
尝到了第一次的甜头,我们就一发不可收拾,我的上班比较自由,就经常回家跟朱樱儿幽会,她给了我一把她家的钥匙,我们在我们两家的各个地方交媾。
有时候,我知道徐海鹰晚上不回来,就趁雅美熟睡悄悄下床,摸到朱樱儿的家里上她的床,这样,经常上半夜和雅美性交,下半夜就在隔壁与朱樱儿战斗。而当雅美和徐海鹰都不在时,我们就像过起了夫妻生活,也许由于第一次的刺激,我们喜欢在厨房交媾,甚至在她做饭时,我就在后面操她,而要她仍然继续炒菜,这样炒起来的菜,我们都认为味道更好。
事情的转折点是快到两个月时,这晚雅美上晚班,我又来到隔壁与朱樱儿偷情,发现她好像闷闷不乐的样子,便问她怎么了。
“我怀孕了!”她说。
“什么?是我的吗?”我大吃一惊。
“不是你的还是谁的?”她恼道。
“怎么办?只有打掉吧,你老公知道可不得了啦!”我说。
“问题是,他已经知道了。”
我像掉进了冰窟窿里,全身发冷。
“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在我们的房间里装了微型摄像头。”
“啊!那不是什么都被他看到了!”我的脑中嗡嗡做响。
“是的,都录了相。”
“他怎么能这样!”我焦躁地说,“那他为什么不阻止我们?”
“我也不知道,反正,大约在半个月前,他就知道了。”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手足无措地坐在床沿。
我打量着四周,想发现摄像头,但没有看见。
“他已经拆掉了!而且,他说现在不让打掉这孩子。”她低声说。
“啊!怎么回事?我怎么搞不懂!”我糊涂了,哪有丈夫看到自己老婆跟人家偷情,而不跳出来,反而不让打掉别人的“野种”的。
我看到朱樱儿在流泪。
“你哭了,他是不是打你了?”我问。
她摇了摇头,说:“他说可以原谅我,但不会原谅你。”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心里有些发毛,“他现在在哪儿?”
朱樱儿看了看我,说:“他就在你背后。”
我猛回头,赫然看到徐海鹰站在床的那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你,你想做什么?你不要乱来!”我怕他会拿把菜刀砍我,这下我就完了。
但他没有亮出菜刀,而是把卧室的门反锁了,提了把椅子坐在门边。
“王先生,我让你跟我老婆性交。”他说。
“这件事是我错了,你放过我,以后保证不会出现这种事了。”我向他道歉。
“已经晚了。”他摇摇头说。
“那,那你想怎么样?”
“我有我的办法!”他说,“现在,我只要求你跟我老婆性交。”
“你没事吧!我已经说过我错了。”我说。
“为什么你们瞒着我就可以,现在就不可以?”他怒道。
“求求你,海鹰,不要这样!我知道我错了!”朱樱儿哭着说。
“做不做?”徐海鹰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来,插在床沿的木头上。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要我们这样做,呆在了原地。
“现在开始,我数123,你们两个都给我脱裤子。”他冷冷地说,一点也不像平时那样温和。
他开始数数,我和樱儿对望了一眼。她又看了看她老公,开始解裙子了,我见她开始动作,也只有脱掉衣服。
“很好,现在你们到床上性交。”他满意地说。
“海鹰,你不要发疯了!”朱樱儿哭道。
“我没有疯,我很清醒,平时你们怎样性交的,我都看得一清二楚,现在怎么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了?”他不得,我总觉得你很亲切,是第一感觉呢,好像很熟的样子。”她的脸上微微起了红晕。
“他过得还好吗?”
“不知道,我们也有一年多没联系了,听说他去了外国。”我编了个慌。
“哦,去外国了?会不会娶了个洋妞呢?”她眼波流转,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对我说。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对我还余情未了。
可那又怎么样,我真想说,王力已经死了,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在告别的时候,她突然看着我的颈项,笑着说:“阿力的颈上也有一颗跟你一模一样的小黑痣,你们兄妹真是长得巧。”
“是吧?真巧。谁叫是兄妹嘛!”我尴尬地掩饰。
这天晚上我又失眠了,以前生活的点点滴滴都涌上脑海。人生就像一个大舞台,每个人都在扮演一个角色,可我的角色太戏剧化了,就像是一场梦一般。我打开灯,下了床走到镜子前,镜子里是熟悉的女人形象,穿着粉红色的半透明吊带睡裙。这就是我啊,很真实的我,不再像刚开始时那样觉得怪怪了,现在这个身体和我的灵魂早已合二为一,没有任何错位了。说老实话,如果让我恢复到男儿身,就算跟以前一模一样甚至更强壮更帅,我也会拒绝。因为我是个女人,我喜欢做女人,喜欢被男人插!那个男性的王力,他确实已经死了。
我把睡裙的吊带从两肩上褪开,睡裙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美丽的女性胴体像雕塑一样散发光泽。我轻抚着身体,在镜子前做出撩人的姿态。
从男人到女人,并不是我选择的,我也曾愤怒过,想过去死。但现在却不再后悔,徐海鹰说的对,我会感谢他的。是的,海鹰,谢谢你给了我这么美丽的身体,我不知道是迷失了自我还是找回了自我,但我知道,女性身体是给我人生的最大礼物。
我经历了男友、丈夫、情夫、准爸爸、女友、情妇、二奶等角色,而现在,我要为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和正在爱着的男人生子。这个世界是多么荒诞和神奇。
夜静静的,没有任何声响,唯有我赤身裸体在镜前旋转,直至站不住脚,扑倒在床上。
(19)受精
我关了灯,点燃蜡烛。
“宝贝,今天是什么日子?”罗峰问。
“很特别的日子。”我答道。
我开了音响,播放着浪漫的轻音乐,现在,房间里的气氛很好了。
罗峰疑惑地看着我。
我为他倒了一杯红香槟,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娇滴滴的,坐到他的大腿上。
“今晚你真美!”他摸着我的脸,陶醉地说道。
是的,今晚是我特地安排的,我穿着性感的薄纱情趣内衣,下午还特地还去烫了波浪卷发,把头发染成金黄色,打扮得妖艳无比,因为我很明白,男人需要女人不断更新的新鲜形象,这样会激起他的强烈性欲。
“阿丽,你……”他想开口问。
我吸了一口酒,用嘴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这口酒被他吸了过去。
“什么都不要说,峰。”我亲吻着他,他的欲望马上被我调动起来了,我们开始热吻。
他的手在我身上上下抚动,而我则紧紧勾着他的脖子。突然,他把我抱了起来,他从来没有这样抱过我,仿佛一个强壮的海盗抱起新抢来的小女孩。
我啊得轻呼了一声,被人这样抱起的感觉真得很特别,徐海鹰没有这样抱过我。罗峰以前也没有这样抱过我,因为我的身材并不是娇小型的,我想男人抱我还是需要花费一定力气,现在这样毫无防备地被他横抱了起来,突然有一种仿佛悬在虚空中,这个男人就是我唯一的依靠的感觉,甚至马上产生被征服感。
他抱着我走向卧室,扔我在床上,然后压了上来。我们继续热吻,他用手拉开了我内衣上的丝带,从下面伸手揉捻着我的乳房。
调情嬉戏了十来分钟,他终于把我的衣裙脱掉了,我穿着系带式的三角花色底裤,他解开两边的系带,像展示稀世珠宝般把底裤的前幅打开,露出我的小穴。
那儿早已是春水荡漾。
“能让我亲你美丽的花瓣吗?”罗峰温柔地说。
以前他也提出过这要求,但都被我拒绝了,因为我怕他发现刀痕和破绽。但这一次,我没有拒绝。
“你的小穴好娇小。”他说。
从一个大鸡巴男人变成一个长着玲珑小穴的女人,这180度的转变,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有谁会相信呢?
他的舌头终于触及了我的敏感地带,这种暖暖湿湿的感受搞得我又痒又舒服,特别是当他用舌尖舔阴蒂的时候,我仿佛经历了好几次做男人时的射精快感,这种感觉是很独特的,代替射精的是阴道的微微抽搐,阴道的腺体分泌出大量的爱液。
我的意识开始迷醉,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发出呻吟声。
“进来吧!我要你!”我迷喃地说。
他开始脱衣服,我为他脱掉短裤,他的阴茎早已高翘如枪。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去找保险套,可却摸不着。
“用完了?”他说。
“不,今晚不用!”我握着他的阴茎,它在我手中发热。用另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回到我的身上。
“可你会怀孕的。”他说。
“峰,我要为你生孩子,答应我,就这样进来吧!”我在他的身下撒娇。
他听了这话,更加激动了,紧紧地搂着我,我扶着他的阴茎在小穴上蹭了几下,然后他把腰一挺,立刻,那火热的阴茎进入了我的体内。
我能感觉出它在我阴道内膨胀,我们互相吻着,他开始抽动,然后渐渐加快。
他有节奏的抽动让我感觉到无比温馨,仿佛在温泉中荡漾,又像在云雾中飞翔。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需要在做爱时控制自己,他们的快感集中在阴茎上,并通过占有感和征服感来获得心理上的满足,而女人完全可以放松心境和肉体,去真正体会性的快乐,体会那种来自全身每一个细胞的感觉。自从变成女人后,性就像一杯美酒,可以让我慢慢品味。
我们翻了个身,我直起身坐在他上面,占了主动的位置,前后移动髋部,就能让他的阴茎在里面摩擦。
“丽丽,你真是太棒了!”他说着,一边伸手捏我的大乳房。
“比你老婆怎么样?”我突然有一种想比较的念头。
“你们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女人,用张爱玲的话来说,她就像白玫瑰,而你,是我的红玫瑰。”他坐起身,抱着我上下耸动。我的长散乱着贴在背上,我们都出了一身细汗,身上滑滑湿湿的,让这样的身体互相贴在一起,更加有性的味道。
我抱着他的头,让他埋头在我的汹涌的乳房间,舔吸我的奶头。
一会儿,他顺势把我放下来,让我的两腿架在他的肩上,这样,他就能更有力更深入地冲击我,而我随着他的下压,屁股会自然迎上去,让我们的私处贴得好紧。
又换了几种姿式,一次比一次有力的冲击,深入到我的花心,我能感觉他的龟头在撞击我的子宫口,而那儿,已经彻底张开了,我的子宫正等待着男人精液的到来。
一想到这儿,我的心里一阵紧张,情不自禁地收紧括约肌,把他的阴茎夹得更紧。同时,一种难以名状的激动和快感从子宫波及全身,让我仿佛在热腾腾的云中飘荡,全身都酸软无力,那是一种快要死了的感觉,我不禁用颤音叫起了床。
“我,我忍不住了!”罗峰叫道。
“不要出来!我要你!”我喊道,我用双腿紧紧勾住他的腰,双手抱着他。
他啊得一声喊了出来,把腰一挺,我的宫颈感觉到他的龟头顶了上来,仿佛要从那儿穿过,紧接着,随着阴茎的抽搐,一股股热乎乎的粘液注入了我的子宫,喷在我的子宫壁上,那是一种很温热的液体。我闭上了眼睛,紧紧抱着他,他洒尽了最后一滴雨露,终于瘫软在我身上。
过了好久,他的阴茎在我的阴道里渐渐萎缩,才从我身上下来。抽离了我的阴道,一部分的精液流了出来,他用卫生纸为我擦拭。
“我从来没有射得这么有力,也没有射过这么多量。”他说,“真是太爽了!”
“只要你高兴就行了。”我抚着他的胸膛。
他说我里面很热,在他有过的女人那里,从来没有一个像我这样热,感觉就像让他的阴茎洗了一次桑拿浴。
他在我身旁睡去,睡得很香,像个孩子。我玩弄着他已经萎软的阴茎,轻轻按摩那两个蛋蛋,这是多么奇妙的感觉,让我想起以前自己硕大的阴茎。回想着以前射精的快感,那回忆仿佛如在飘渺的雾中。
我也曾拥有它啊!这样的阳具,既陌生又熟悉。当罗峰的阴茎在我里面抽动时,当我的阴道紧紧包裹着它,我的心不禁悸动,我有一种幻觉,觉得自己又重新拥有了阴茎,这样的交融真是太奇妙了。
我感到子宫有种异样的感觉,我知道,这只是我的感觉而已。今天上午,我去了医院做过B超,医生说我的卵泡完全成熟了,这几天是受孕的好时机。现在,他成千上万的精子正在那儿游泳,竞相奔向它们的目的地。我想像着,此刻,那个注定成为真命天子的精子是不是已经找到了静静等候的卵子?是不是已经和它结合了?我会不会怀上孕,成为一个真正完整的女人?以前,在徐海鹰第一次在我体内射精时,我也想过这问题,但当时很恐慌,现在却不一样,我一心想要怀上孩子。
在接下去的几天,我每晚都要罗峰陪我,跟我做爱,我尽情地接受他的灌溉,让他的种子撒播在我子宫的土壤里。
雪晴打电话来问我情况,她知道她老公最近几天都在我这儿,我告诉她我不一定能怀上孩子,问题可能在我,因为我以前的男友也没让我怀上。
她苦笑着一声,说,这也是命啊!也许他注定今生没有孩子。
(20)怀孕
一星期过去了,我来了一次极少量的月经,虽然这次月经不正常,但这说明我并没有怀孕,那个原本属于我女儿的器官,并没有完全融入到我的身体里。十几天后,当我已对怀孕失去信心时,雅美和樱儿来看我,她们两人现在已经俨然是一对同性恋人了。
我跟她们说起了我近日的生活,她们劝我如果我愿意,她们还是会接纳我的,反正徐海鹰已死了,这样我们三人会以姐妹的身份快乐地生活在一起。而且,这个家可以由我来当。
“可是,我现在,真的对女孩没什么兴趣了,我在乎的,是怎样做一个完美的女人。”我说。
“我们尊重你的选择,当初,我们也没想到我们有一天会对男人没了兴趣。”
樱儿说。
我看着这两个曾经和我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心中感叹不已,我喝了一口酸奶,突然,胃里面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恶心感油然而生,赶紧跑到洗手间,把刚才喝下去的酸奶全呕吐了出来。
“怎么了?”她们关心地问我。
“没什么,可能是酸奶变质了。”我随口答道。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又感到没来由的恶心,这情况有些不对,我突然发现,这段时间,我特别喜欢吃酸的东西,包括买了一大箱酸奶。去超市买东西,也喜欢酸味的,以前我并不是十分喜欢这些食物。然道,我是真的……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医院检查,检查报告很快出来了,是阳性!我拿着报告单,一下子傻在了原地。阳性,阳性!这意味着,我怀孕了!不,这是不可能的,我明明走过了月经,而且,我真的没有信心,一个不是自己性器官的变性女人会怀孕。但当我从医生口里听到:“恭喜你,你怀孕了”的话时,我才回过神来。
“这么说,我的肚子里真的有孩子了?”我吃惊地对医生说。
“是的,胚胎已经成功着床了,接下去,你就是考虑怎样当个准妈妈了,怀孕是件十分奇妙神圣的事情,你可要认真对待啊!”医生笑着说。
“可是,在此之前,我来过月经的啊!”我问。
“你的情况是比较特殊的,有些孕妇偶尔会出现这样的现象,来了一次少量的月经后发现怀孕,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医生说。
回到家,我坐在窗前发了一下午的呆,我摸着自己的肚子,虽然现在那儿什么迹象也没有,可在里面,竟然有个小生命开始萌芽了。这种美妙的感觉让我很温暖,我应该先告诉谁?
傍晚,我犹豫着拨通了罗峰的手机。我告诉他,我有了。他沉默了一会,然后用异常兴奋的语调叫我呆在屋里别动,他这就过来。
他来到的时候,还在气喘吁吁的,开始的时候,他还怕我不要这个孩子,当听到我决定生下孩子时,他激动得抱着我又亲又吻。那天晚上,我们并没有做爱,而是紧紧搂着睡觉,他还不时地抚摸我的下腹,好像那儿是一个宝贝,我知道他十分想要个孩子。
那晚我没有睡着,我的心里思绪万千,当我生下孩子时,也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当然我也能够拒绝雪晴的请求,但我却办不到。
在接下去的日子里,虽然呕吐得厉害,身体慵懒发热,乳头发胀,乳房一阵阵刺痛,下阴的分泌物很多,心情也变得喜怒无常,然而却是我一生中最舒服的时光,罗峰把我像宝一样捧着,不让我做一点事情,还聘了一个保姆来照顾我。
只要我想要的,他都会去弄来。雪晴趁他没在时,也来偷偷看过我,她对我,既高兴,又有点醋意。我明白她心思。雅美和樱儿听说我怀孕了,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巴。
“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怀孕!”雅美说,一边去摸我已微微隆起的小肚。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我的早孕反应停止了,肚子从平坦渐渐变得圆滑。虽然只是一点点隆起,但也很能说明问题了。
“丽丽,我也曾怀过你的孩子啊!”樱儿说,“想不到,今天是你怀孕。”
我的脸红了红,说:“医生说,胎儿的生长很正常。再过一个月,我就能够感觉到胎动了。”
樱儿和我交流了一下怀孕的感受,她们还陪着我,帮我选了几件漂亮的孕妇服。
“你的子宫,有一半是我的呢。”樱儿对我小声说。
是啊!这本是我女儿的器官,现在长在她爸爸的体内,那么生下来的小孩,又该叫我什么呢?我有一种乱伦的感觉。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像个珍稀动物一样被保护着,但我还是感到怀孕的难受,首先是尿频,渐渐膨大的子宫压迫着膀胱,让我时不时就有尿意,接下来,肚子大了起来,已经很明显的往前突了出来,也越来越重了,像个标准的孕妇,使我的行动受了很大的限制,比如走路和弯腰,都很吃力。我感到内脏都被挤了上去,什么都想吃,但什么也吃不下去。肚子里就像有个注满了水的大汽球,在滚来滚去的,很不舒服,唯一使我快乐的,就是胎动,我的小宝宝在里面踢我,偶然呯地一下,让我又紧张又觉得好玩。
到了第七个月,我已经是一个完全的大肚子孕妇了,乳房的下缘开始就开始突出成弓形,腰酸背痛的,站起来,已经看不到脚尖了。有时候我洗澡前脱光了照镜子,看着这个肥肥的大肚孕妇,竟然不敢相信那是我,就像当初刚刚变成女儿身一样,给我很大的震撼。罗峰给买了很多胎教用品,还陪我每天在公园散散步。他最喜欢在就是趴在我的肚子上听胎音,我想世界上任何一个爸爸都一样,那时候,我也很想听听樱儿肚子里的胎音。
“他在踢我呢!”他像个孩子似的喊,“你说,我们的孩子是儿子还是女儿?”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问。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他回答。
(21)生女
预产期越来越近了,胎动也越来越明显,胎儿已入盆,子宫常常会发生收缩的反应,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心中又紧张又幸福,现在,我能体会到做妈妈的快乐了。
有一天,我在小便时,突然感到子宫强烈的收缩,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袭来。阴道里竟流出了粉红色的血水。该不是要生了吧,我高声叫保姆过来。子宫开始每隔几分钟就痛一次,我的额头上直冒冷汗。
半个小时后,我送到了妇产医院,已经痛得死去活来了。
“羊水破了!赶快进产房!”我听到医生这么说。
接下去,我被抬上了产床,痛越来越厉害,好像整个肚子都发硬。我啊啊地叫起来。
“放松,放松。使劲!就像拉大便一样,很快就会出来的。”护士拉着我的手对我说,我只有紧紧抓住她的手。
我感到肚子里的肉在往下滑,就憋足了劲,想把它往胯间挤去。
“对,就这样,使劲!”医生说。
我感到子宫口张开了,有一种被活生生撕裂的感觉。这时候,我真后悔变成女人,后悔怀孕。
“不行,骨盆太小,出不来,用剖腹产吧!”护士说。
“等等,最好是顺产,再使劲!加油!”医生喊。
我拼尽自己的力气,啊地一声叫,痛让我的头脑一片空白,似乎这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接下来,阴道被撑开来。
“头出来了!”医生说。
胎儿挤在阴道里,让我有一种被撑裂的感觉,我的额头上只冒冷汗,突然,阴道一松,在医生的牵引下,胎儿滑离了产道。这感觉就像便秘了很久,一下子拉了肚子。接着,我听到孩子哇的一声啼哭,那一声响亮的哭声多么好听,终于生下来了!现在,我终于证明自己是个百分百的女人,我顿时感到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但又感到十分轻松,瘫软在产床上。
“恭喜你,生了个千金!”医生剪断了脐带,笑着对我说。
*** *** *** ***
几个小时后,女儿被白色小毯子包着,安静地睡在了我身边,是个很可爱的小东西,我从她粉嫩的脸上看到罗峰和我的影子。这个小家伙并不知道她是现代医学的奇迹,罗峰也不知道。现在,他坐在我床边,高兴地不得了。
“我们终于有孩子了,你瞧,她的鼻子多像我。”罗峰笑得合不拢嘴。
是啊,这孩子的鼻子是像他,但嘴角跟我一模一样,这是我们的结晶,我感到非常神奇。第二天,我的奶子胀得不得了,开始给孩子喂奶。当她的小嘴在我的乳头上吸着时,我的心里一阵悸动,母爱之心油然而生。但我的奶子虽然大,但奶水却严重不足,因为我的乳腺组织毕竟是男人变过来的,经过荷尔蒙刺激才发育,跟正常女性还是有差距,隆胸只能在外表上改变。但乳腺受了孕激素的影响,还是分泌出了少量奶水。
樱儿和雅美来看我时,我正在给孩子喂奶,她们非常吃惊,这是她们第三次感到不可思议了,第一次是我变成女人时,第二次则是我怀孕时。
坐了一个月的月子,按照产后健美指导给我的意见,每天做锻炼,慢慢恢复了正常。我意外地发现,我的髋部宽了很多,听说生过孩子的女人,骨盆会变宽,我现在的屁股竟然比原来大了一圈,医生说我恢复得很快,而且身材越来越丰满了。
罗峰让保姆买了很多催乳食品给我吃,加上小孩吮吸的刺激,我的奶水也慢慢多了起来,而且乳头比原来长了一倍,乳晕也大了很多,要说我原来的乳头像个刚发育成熟的少女,现在看起来,则完全是一个成熟女人的乳头了。这是生孩子给我意外的惊喜。当我的乳汁被孩子源源不断地吸入嘴里时,虽然有点疼,但我很快乐。有时候罗峰也偶尔吮吸过,他说我的奶很甜。
然而正当我沉浸在母爱的欢乐中时,雪晴打电话给我,她希望我能实现自己的诺言,我看着在我怀里睡得很香的女儿,心里痛苦万分,那几天不知流了多少泪。我不清楚,到底要不要履行这个诺言。当初并没有像现在这样舍不得孩子,但当我真正经过了十月怀胎,这个孩子和我血脉相连时,我真的不知道哪个更重要。
(22)出走
孩子在一天天长大,离我和雪晴约定的日子也越来越近。罗峰对我比以前更好了。我们给孩子取名字,叫做罗雪蝶,是我想的,因为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毛虫,从封雪里出来,蜕变成了美丽的蝴蝶。当然,我的真正意思罗峰并不知道。
有一天晚上,他说如果时机适当,他会提出和雪晴离婚,然后娶我,给孩子一个名份。
当时我惊呆了,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担忧,喜的是,如果这样,我就能像正常女人一样过上快乐的家庭生活,忧的是,这样我就成了不折不扣破坏别人家庭的人,而且伤害了另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是我以前的一个梦,一个我答应要给她一生幸福的人。
那天晚上,我主动跟罗峰做了爱,这是我产后第一次和他做爱。他的动作很温柔,好像会一不小心弄碎了我。而我,也希望这样温和的做爱永远不要停,我紧紧抱着他,感受着他在我里面的每一次抽动,感受着身为女人的每一寸心动。
第二天,罗峰去公司了,我最后一次喂饱了小宝宝,然后给他写了封信,放在宝宝的身旁。信中我请他原谅我的决定。
趁保姆去买菜的时候,我收拾好行装和私人物品(那些都是我姐姐的遗物,罗峰一直把那些当成是我以前的东西),先去了徐海鹰的墓地,为这个改变了我一生的男人献上一束鲜花,然后去了机场。
在机场,我给雪晴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就要离开这个城市,并让她好好待我的女儿。雪晴感激不已,这让我多少感到一丝欣慰。她说,一百万会转到我的帐号上,其实我对钱无所谓。我还告诉了樱儿和雅美,她们开始劝我,但最后还是尊重了我的决定。
飞机在蓝天上飞翔,窗舷下,是朵朵白云和雾气蒙蒙的大地,我望着越来越小的城市,把头靠在窗边,禁不住流下泪来,再见了,我的城市,我只能把记忆全都留在这里,所有的恐惧与兴奋,所有的尴尬与荒唐,所有的眼泪与欢笑,都再见了!
三个小时后,我出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这个城市跟以前的那个完全不同,它是懒洋洋的,充满了艺术氛围。我作为女性的形象出现在这里,这里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也没有人在意你的过去。这使我感到很适然,就仿佛放下了沉重的包袱。
我在当地的一家艺术院校找了一个担任人体模特的工作,并不是因为生计,而是我喜欢展现我作为女性的美体。从那些学生纯真的眼光和完美的作品中,我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我看到一名学生为我画的作品,画中的我成熟高雅,丰满圆润,透着充满诱惑的女人味,那画的题目叫《熟女》,据说还得了奖。他们可能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完美性感的女性胴体,以前竟然是男人。
有时候,我也会想我的女儿,想想罗峰、樱儿、雅美、雪晴,还有徐海鹰,这一切就像做梦一般,我一直没有告诉他们我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值得庆幸的是,我并没有像徐海鹰认为的那样,成为一个淫荡的女人。怀孕生子的经历,带给了我心理和生理的极大变化,在性方面也变得很正常。有时候当然也有冲动,但并不像以前那样难熬。
这样,转眼间,一年过去了,人体写生又开新课了,据说这次,从外地调来了一个新老师。那个老师在前台讲解课程,我先在幕后,这个老师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谁,当他讲解基础知识和注意事项完毕,我披着粉红色的绸缎从后台走上写生台。眼前一亮,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我的心一紧,禁不住脸上发热。那个男人,竟然是我的高中同学兼情敌周隐,当时他和我一起追雪晴,结果他失败了,后来听说他上了美术院校,就再也没联系过。当时我们三个经常一起出去玩,是很要好的朋友。想不到,这个新调来的老师竟然是他。
我一时感到很尴尬,他朝我微微一笑,问:“可以开始了吗?”
我的粉红丝绸滑落,赤身裸体展现在他面前。
同学们发出微微的惊呼声,周隐开始以我为例,像学生们详细讲解女人体与男人体的不同和人体素描的种种技法,我一动不动,摆着很女性的姿式。然后学生们开始画画。
一节课很快过去了,我看着在画板丛里来回走动指导的周隐,他确实变了很多,很有艺术家的味道,但他想不到,他以前的情敌,又是好朋友的我,会变得更多,多到不可想像的地步。
下课后,我在后台穿回衣裙,周隐过了来。
“对不起,我觉得你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却又想不起来。”他微笑着说。
“可能在学校的画廊里吧!”我说。
“也许吧,但我觉得你身上总有一些东西不一样,我说不上来。总之,有很特别的地方。”
“是吗?”
我们开始谈开了,他问我是哪里人,过去做什么,我以姐姐的经历跟他说。
我知道他刚刚离了婚,孩子给了女方,调到这个城市也是为了逃避以前的生活。
在这点上我们似乎同病相怜,因此话匣子打开了。
他带我去吃西餐,在餐桌上谈笑风生,像个孩子似的,这倒和以前一点没变。
他很外向,但不成熟,以前追雪晴时,雪晴刚好喜欢内向的性格的男孩,所以他注定要失败。而现在我变成女孩了,反而觉得自己比较喜欢外向的男孩,罗峰虽然也外向,但却很稳重成熟,跟他不同,周隐更像个天真的大男孩。
我们聊到很晚,他跟我谈起了那段初恋,他说他那时很痛苦。这次的婚姻又给了他第二次这样的打击。
“你还恨他吗?”我问,这里的他是指原来的那个我。
“不恨了,现在都想开了,哪天碰到他,我想我们会重新成为好朋友的。”
我的脸红了红,他怎么也猜不到,我就坐在他对面。
“说到王力,我倒突然想起来,你跟他似乎有点像。你叫王丽,名字也很像,是不是跟他有亲戚关系?”他望着我。
(23)出嫁
“不,不,我不认识他啊。”我连忙说。
我编了个慌,说自己以前有个男友,让我怀上了孕却抛弃了我,我挺着六个月的大肚子去引了产。周隐大骂这男人。
这天晚上他送我回家,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对我很有好感。
从那晚起,他每天都来约我,我知道他在追我,可我却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接受他的爱。
但说实话,和徐海鹰在一起,是一种变态的扭曲经历,和罗峰在一起,又有一种作为第三者的良心上的自责,这次和周隐就完完全全不同,周隐是个很好的男人,我体会到了作为女孩被人追的快乐和骄傲。
在举目无亲的城市里,我确实需要一个人关心,特别是作为女人,这种感受更强烈。如果我是天生的女人,或者如果我不认识周隐,我会毫不犹豫地接受。
但面对昔日的同窗好友,又是追过同一个女孩的情敌,我下不了这个决心。
他跟罗峰不同,他是个率真的大男孩,我实在不忍心骗他一辈子。
这样半年过去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好,而且越来越好,这让我很不安。
我想我应该告诉他真相,一天晚上,我约他到我家,说是过我的生日。
傍晚时分,他就来了,带着鲜花和生日蛋糕,还背了画板,他说要亲自为我画一张人体画做为生日礼物。
夜深人静了,灯光下,我裸身斜躺在沙发上,长发波浪似地披洒下来。他在专心地为我作画,不时地仔细观察我。而我则看着他。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人单独做模特儿。
我觉得每一秒都过得非常慢,我该不该跟他说我的一切?要是他不接受怎么办?
他把画送到我的面前,画上的美女美丽非凡,近乎完美,旁边写着一行字:“百分百女人——我的女神”。
我哭了,他画得实在太好了,而且让我感动。
“怎么了?丽?”他∩?省?br> 我穿回衣裙,对他说:“有一件事,你听了不要骂我,我怕你接受不了。我想了很久,但仍然决定要告诉你。”
“不管什么事,我都不在意的。”他说。
“你能答应原谅我吗?不要笑我,不要不理我。”我说。
“能,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像现在这样爱你。”
我看着他,沉默了好久,终于说:“我不能骗你了,其实,其实,我就是王力。”
他笑了,说:“你不就叫王丽?你怎么了?”
“不,不是美丽的丽,而是力量的力。我是你的同学王力啊!”
他呆了呆,然后又笑了:“丽,你开什么玩笑?你是女人啊!别人也许看不出,但作为一个人体画家,我看得出,你生过孩子,生产过的女人在体态上是不一样的。”
“阿隐,你记得吗?我这儿有一颗小黑痣。”我指着颈部的那粒黑痣说。
他看着我的颈。
“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私下谈论女人,你说语文杨老师的大胸是假的。有一次在浴室洗澡时,你还羡慕我的阴茎大呢,还有,我知道你屁股上有一块三角形的胎记。”我说。
“丽,我都听糊涂了,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些的?”他红着脸说。
“我说了,我就是你的同学王力。你慢慢听我把这些年的经历说给你听,这就像天方夜谭一样,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于是,我开始讲述我的经历,一直到讲完,他都是发呆,然后笑了起来。
“我不相信,原来拥有大鸡巴的王力,会变成女人。”他笑得透不过气来,好像听到最不可思议的事。
“我知道你会笑我的。”我说,流下了泪,扑在茶几上呜呜哭起来。
他停止了笑,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但我确实很难接受,这,这太难以想像了。”
“我知道,换成我也一样,阿隐,我也不奢求什么,不管这么样,但请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好吗?”我说,理了理长发,我想我的眼睛肯定红红的。
他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谢谢!”我说。
他又一次长久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仍然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好久,他才说:“我该走了。”
我点了点头,说:“我送你吧。”
走到门口,我们默默站了一会,我准备替他开门,突然,他的手拉住了我的手,接着,我被拥进了他的怀抱,我们的唇贴在了一起。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的大脑嗡得一下一片空白,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我被他拥着,像只受了惊的小鹿,他的吻热烈如火,仿佛要把我溶化掉。
他用手托着我的屁股,一下子把我抱了起来。
“你干嘛?阿隐,快放下我!”我惊呼道。
他抱着我向床走去。
“我不相信你是男人变的,不管你以前是谁,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女人!”
他说道。
“阿隐,你不要这样,放我下来。”我喊道。
我被他扔在了床上,接着,男人的身体压了上来,我们的唇又一次贴在一起。
他扯开了我的衣裙,很暴力,这让我想我和徐海鹰的第一次。他从我身上吻下去,从颈项,锁骨到双峰。我已经一年半没跟男人接触过,已经习惯单身生活,但当他的舌头在我的乳房上游走时,所有女性的性感很快被唤发出来,就像干柴碰到了烈火。
我的底裤被他褪去,阴部露在他的眼皮底下,尽管平时我都是展示自己的胴体,但阴部都是死角,现在这样赤裸祼地呈现在他眼皮底下,我还是又羞又急。
他把头埋在我的胯间,用舌头舔着我的敏感处。我禁不住哆嗦了好几下,阴部一下子变得很湿润。
“这里是什么?这是阴核吗?”他用手指揉搓着我那小小的一粒。
“你的阴囊呢?你的睾丸呢?你的大鸡巴呢?”他用手掌在我整个小穴上抚摸。
“你的小穴比任何我见过的女人都美都可爱。你瞧,它流那么多的水,你是个天生的女人!”他说道,当他把阴茎插入进来,我闭上了眼睛。
“我喜欢你,丽丽,不管你是不是王力,我都一样喜欢你,答应我,嫁给我吧!”他一边在我身上驰骋,一边在我耳边呢喃。
我摸着他的背,眼睛又一次湿润了。
“阿隐,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愿意做你的一生女人。”我终于说。
*** *** *** ***
“注意,小姐,不要思想开小差了,对镜头,先生做得很好,笑一笑。”
周隐搂着我的腰,像要亲我,我含羞看着右下方。
“咔!”摄影师按下了快门。
十几天后,我终于披上了这套白色的婚纱,当我挽着周隐的胳膊,以新娘的身份出现在那些老同学面前时,当他们叫我漂亮的嫂子时,当他们开着我们的荤玩笑时,无以伦比的幸福和甜蜜让我深深陶醉。
洞房之夜,我们在床上相对而笑。
“丽,你永远是我百分百的女人!”周隐说。
“阿隐,谢谢你!我会成为你永远的妻子。”我娇羞地依偎进他的怀里。
百分百的女人!这是个多么美丽的字眼。我要向全世界喊出来:“我是女人!一个百分百的女人!下辈子,我还做女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