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显然是有些出格了,有传播是非之嫌。
  他不可能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他难道喝多了?但是再看他虽然说的眉飞色舞的,但是并没有什么得意忘形的神色。再瞟一眼李万博,却是神色如常,从他脸上啥也看不出来,只是笑眯眯的抽烟。
  江川突然有些明白了,这些话不是张路说的,肯定是有人让他带话。是高山吗?
  从前面的话里江川知道现在单位里的情势比较微妙,可能有些事情老大不方面出面,只能通过张路给自己带话。
  这是唯一的解释。
  官场上的事不就是这样吗,老大虽然算是人杰之辈,但是毕竟还是名利场上沉浮多年的人,有些官场上的规矩不是他想改就能改的。有些话有些事,不在那个位置可以随便说,到时升到了那个位置,反而不能随便说。尤其是中国的官场,地位越高就得越小心自己的言行,高山现在是部党委成员,数得着的大头儿之一,而且现在又和中纪委合作专管反腐这一摊,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被过分的解读。
  想到这儿,江川心中豁然开朗。
  “老大是不是要你们给我带什么话?”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他静下心来仔细听张路继续白活,也逐渐明白了现在单位里的情况。
  自从马建下去了之后,对于情报系统的震撼是外人难以想象的。虽然中央新领导人上台之后,周永康、徐才厚等一大批人因贪腐而垮台,但是情报系统因为其工作的特殊性和独立性很少被波及,这其实是历届政府都不愿轻易动的一个系统。
  其实以前对于情报系统的整风活动不是没有过,厦门远华案、台海危机之中暴露出来的泄密案件,总参总装国安不少人都受了牵连而丢官罢职,有人还被处死。但是都是在保密的状态下进行的,绝对不会通过媒体公开宣扬。直至现在当年的那些事官方喉舌仍是三缄其口,只能通过网络上的传言管窥一二。
  但是马建身为主管国内反间谍工作(第二总局)的国家安全部副部长,一个大量掌握国家最核心机密的人,因为结交商人贪腐而被拿下,竟然还通过中央电视台这种官方媒体对全世界公布了案件细节,丝毫不考虑情报系统最基本的保密原则,这让在这个圈子混的所有人不能不震惊。
  看起来新的领导人上台之后已经有了新的游戏规则,以前那一套玩不转了。中央这次是真的动真格的要反腐了,谁也躲不开。
  而真查起来,情报系统绝对是重灾区。不说每年那么多审计部门无权过问的秘密经费到底花到哪儿了,就是这些年国内国外建立的那么多掩护机构、那么多的公司企业、政商界发展的那么多关系线人、用于对目标进行收买贿赂策反的行动开支事后也不可能开出来发票,这里面的帐大概比银行的呆坏账还乱。
  情报界说白了就是一个在粪坑里打滚合法干脏事儿的部门,全世界最黑暗最肮脏的东西在这里都能找到,有时候贪腐受贿也会被堂而皇之的称为工作需要。
  和马建结交的那些商人,未必不是情报部门发展的线人。江川知道很多被认为有利用价值的人都会被授予情报部门外围人员的工作证(上面不会有任何国家安全局的字样,比如郭文贵就有河北省人民政府第九办公室的工作证,这种情报人员在情报界的地位是最低的,但是在社会上是最能唬人的),这是情报工作的传统手段之一,而有些人难免会反过狐假虎威,其中权钱交易是难免的,情报人员参与违法商业交易也是有的,自己在澳大利亚的行动还杀了人呢,难道不违法?每个人都是这麽工作的,甚至高山以前肯定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虽然江川觉得就算高山过去有啥污点也肯定不会被人抓到把柄。
  但是现在天一夜之间变了,上面不承认你玩的这一套了。马建的垮台究竟是敲山震虎?还是杀鸡儆猴?还是说这只是对情报系统清洗的开始?每个人心里都在打鼓,在情报界干了这么多年,谁站出来敢拍胸脯说自己一辈子清清白白一点坏良心的事没干过?
  敢这麽说的人都是没良心的人。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进了这个圈子,你就不可能清白。
  现在单位里的老大们一个个的都没心工作了,生怕啥时候就被纪委给叫走了,但是马建下去之后很多人跟着下去了,空出来一大批位置。他们又想安插自己人,又怕树大招风,所以这会儿都紧盯着别人。
  高山现在正好管着第四总局,对外叫中纪委特别调查室,所以他现在的一举一动特别引人注目。有些心虚之辈觉得他别有用心,还有人觉得他想落井下石。所以现在这个时间部里的气氛很是微妙敏感,很多人都忙着遮掩自己的把柄,同时盯着这位老大。
  在这种情况下,高山也不能过分高调,对于手下人也得看紧了。他通过张路和李万博给自己带话,就是希望自己回来之后不要有什么不妥的举动,是否立功是否升职一切都是等上面通知,自己不要去乱打听,总之不要授人以柄。
  “还有对于这次行动的述职肯定会比较严格,有人一定会严格检查一切细节,如果受了委屈就先忍着。”张路喝了口水,一路说了这么多,嘴也干了。
  “我的细节经得起检验,谁想挑我的刺儿不是那么容易的。”江川自知在澳大利亚的一切行动都没超出组织纪律的底线,甚至包括勾引何倩如上床也不过是任务需要,色诱这种事对于间谍来说只是工作手段而已,自己没有损害国家利益没有泄露国家机密,最多把我这次的功劳抹杀不就完了,还能怎么样?而且张路的暗示也很明白,真有人过分的话,老大不会坐视不管的。
  “闹了半天,你刚才恭喜我升官的话,是说反话呢?”江川虽然没觉得自己此次能有啥实质性的提升,但是一旦确定了,总还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现在办公室里真的很闲,好几个星期了,来上班就是坐着发呆要么闲逛,没什麽临时性的工作来布置,我们现在就当是放假了。”
  “这是老大的意思吗?”
  “这是我们的意思,等你回了单位就知道了。现在我们每天到办公室就是上下班点一卯就算完事,其他时间干什么没人理你,其他单位的人看我们跟看瘟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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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悉尼郊区,某处私人靶场。
  空旷的荒原山林直处地平线尽头,清脆的“塔塔塔”枪声回荡空中,带着护目镜的凤舞手里端着改装了多用导轨的HK21A1机枪,在跑步机上奔跑着,对着300米外的人形靶连续打着长点射,旁边一个身形健硕的大胡子壮汉手里拿着望远镜帮她做着弹道纪录。在他们身后的几个草绿色帐篷下,一排摆好了折叠桌和电脑,操作员们正在快速的敲击键盘。
  帐篷旁边的两台悍马吉普涂着军用迷彩,车边站着荷枪实弹的武装保镖,车顶上架着M134火神机枪,右侧稍大一点的中兴皮卡上架着GAU19大口径转管机枪,当然最显眼的还是五十米开外的那辆苏制石勒喀防空装甲车,巨大的四联装23毫米机关炮看起来魄力十足,整个场地完全就像一个微型的军事指挥所。
  凤舞打完了1个弹鼓,把枪交给她的观察员,接过水喝了一口。
  资本主义就是好,有钱什么都搞得定,要是在中国或朝鲜,普通老百姓拥有私人靶场和这么多重军火武装起来的私人保镖简直是跟造反没两样,但是在这里就可以。有钱什么都可以,在你用钱买来的私人领地里你想干什么都行,只要你拥有政府的许可。当然,政府的许可也是可以用钱买来的,钱在这里就是最有力的武器,它能把你以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望洋兴叹的难题一个个的全都解决了。
  比如这挺HK21A1轻机枪,这可不是墨西哥、葡萄牙那些二流军工厂生产的山寨货,而是真正德国HK公司的原装产品。而且这款机枪现在已经停产了,轻易想拥有一挺这样的现代工业精品杀人机器,没钱肯定办不到。
  再比如旁边这个大胡子兰博,真正的暴力活动专家,没钱怎么可能网罗到这样的人材为自己效力。
  这老兄名叫伊万诺夫波比,马其顿人,外表上看就是典型的好莱坞硬汉兰博类型,实际身份更硬。他以前曾是马其顿陆军精锐特种部队“马其顿之狼”的军官,曾经秘密参与残酷的波黑内战和科索沃战争,也曾参与对马其顿境内阿尔巴尼亚叛乱武装的清缴和追捕,并担任过北约特种部队的巷战教官,可谓经历一堆的超级牛人。
  后来他因为在军事行动当中对俘虏的阿族武装分子滥施酷刑而被迫退役,之后当过赏金猎人,当过法军外籍雇佣兵,在伊拉克和阿富汗当过独立承包商,在红海和索马里海盗干过仗,现在更是拉起来自己的一帮人马成立了公司,凤舞就是他公司的头号大股东和最主要赞助商。
  别看这位爷已经是48岁大叔级,但是绝对宝刀不老,别的不说单看体能就猛的吓死人,胳膊粗的好像一般人大腿,净是腱子肉,听说他的部下给他起过个外号叫“起重机”,凤舞对于这个外号表示理解,她曾亲眼见过他一百多斤的重机枪一手一挺拎起来就走,一走一小时气不喘心不跳的。
  相比之下看看威廉的公司里那些高管们,董事局里的那些家伙们,一个个的40多岁肥头大耳手无缚鸡之力,比之“起重机”简直就不像同一个物种的生物。
  当然他更响亮的外号是北约军法部门友情赠送的“铁锤”,其实只要看看那些落在他手里且拒绝合作的阿族黑帮分子的照片,你就会发现这个外号“铁锤”起的实在是太贴切了。
  他的部下(或者说公司的雇员)并不多,总共52人,不到两个排的规模。比之黑水、EO那些动辄数千人力资源储备的大公司来说可谓微不足道,但是个个都是有来头的,全都是欧洲各国退役军警,其中甚至还有来自1erRPIMA、SAS、BBE等精英部队的高手,这也是让凤舞对这个团队青睐有加的直接原因之一,因为这样省了她很多事。
  一口气干了一瓶水,凤舞豪迈的抹了下嘴,靶场那头有人检查了已经被打成蜂窝的靶子并用对讲机报了成绩,凤舞对于自己的枪法比较满意,对马其顿大叔说:“该你了。”
  “赌注依然有效吗?”大叔显得游刃有余,而他的部下们则目不斜视,依旧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确实显示出过人素质。
  “当然。你赢了那就是你的。”凤舞示意了一下那辆苏制防空战车,这台战车虽然是60年代产品,但是依旧是现在各地低烈度战争的常客,防空能力老当益壮,科索沃战争时曾有成功拦截美军高亚音速巡航导弹的纪录,而且其四联装的23高机炮对于地面软目标打平射仍有巨大威力。现在战火纷飞的叙利亚参战各方,尤其是政府军特别喜欢使用这种战车扫射敌方皮卡和掩体,堪称地面步兵进攻和防御的支柱型装备。
  “好吧,你是老板。”胡子大叔耸了下肩,对于这场比赛,他是有自信能赢。作为在战场上驰骋了20年的老兵,如果连个女人都赢不了,他也没脸再在手下面前吹牛。
  他早已知道这个叫凤舞的亚洲女人不是省油的灯,以前肯定有过和他类似的经历,那是在一种同类之间特有的感应。他很感兴趣她的过去,虽然现在还不是随便打探的时候,这个女人精干冷酷,杀伐果决,而且还是澳洲首富家族的重要成员,真正能够呼风唤雨的人物。以他的判断,跟着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吃亏。
  而凤舞也表现出了对一切事态的掌控能力,很显然她不会让人以为自己只是个傀儡,任何能加强自己权威的机会都不会放过。
  这次比赛不过是凤舞想借机在他的部下面前树立起自己的威信,这种小花样瞒不过波比的心思。这女人的枪法确实不错,从几个简单的射击动作就能看出是经历过实战,但是要和他比还差了火候。
  而他也确实很想要那台防空战车,在军火黑市上那样一台车要上百万美金,稍加改造就非常适合反游击战,有了这台大家伙,对他公司以后的发展是很有利的。当然靠他自己是买不起的,这就是他为什么同意和自己的金主比赛的原因。
  他抄起了自己的家伙,一挺新加坡制造的阿尔马蒂斯机枪,同样改装了战术导轨。重量越轻后坐力越小的机枪更适合在这种运动枪战。他抬起枪口,以和体态不相符的轻盈动作上了跑步机,直接调了极限坡度25速度12,在凤舞拿起望远镜对面摆好靶子之后,伴随着好像恐龙怪兽踩过地面的轰轰声,他以平稳的奔跑姿态迅速端起了枪口。
  枪口喷出了长长的火舌,没有点射,没有刻意瞄准,完全就是凭借手感。100发弹鼓在不到6秒的时间内全部打光,滚烫的弹壳洒了一地。
  对面的靶子已经炸成两截了。
  “好吧,你赢了。”凤舞倒也服气,一看就知道这大叔是水平远比自己高的神枪手,实战经验更不用说。“不过,你将面对的人也是身经百战的高手,我敢肯定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并不比你或你的团队差。”
  “我曾经遇见过比我更厉害的人,但是我现在仍然活得好好的。”波比的表情很轻松。
  “那些人都是恐怖分子,应该说是恐怖活动的专家。”
  “我就是吃这碗饭的,再说我对他们也是有所耳闻,我以前还在为政府干活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组织。不过这对我来说没区别,你是老板,你选定目标,我来执行。你付我钱不就是为了这些吗?反恐怖关键在于情报,只要情报支援到位了,剩下的就只是狩猎而已。”波比神色不见任何波动,但是凤舞能感觉到他的轻松并不是轻敌,而是一种对于危险的沉稳和胸有成竹。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收集情报?”
  “我会从现有的资源入手。你曾经跟他们交过手,对他们有所了解,这就是你的优势所在。你不是知道有个中国佬叫洪世泰的吗?如果这是他的真名,这就是一个线索。”
  “前提是如果他现在还活着的话,中国安全部门也在找他,但是没有消息,我就看看我的运气会不会好一些。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挖到这条情报的。”
  这时操作电脑的人里面有人举手示意。
  “看来我们的运气应该还是不错的。”凤舞看着目标的脸,“徐卫华,嗯,还是个厅长呢,怎么共产党净出这种败家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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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川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忘不了那四个审查员的眼神。
  那真是把自己当成怀疑对象甚至是当成阶级敌人的眼神。
  真是把自己的祖宗三代都翻出来了,他敢肯定参与行动的每个人肯定他们都事无巨细的收集到了一切细节,幸好自己没有留下把柄,否则后果难料。尽管每次行动之后这是必备的程序,但是这次真的是过分了,明显就是对人不对事,尤其是那个叫宋晓峰的,显然看不惯比他小十几岁的江川年纪轻轻就和他一样混到了正科级,真是极尽恶毒刁难之能事,很显然这四个人当中他是头目,他才是那个背后有特殊背景的人。
  如果没有老大事先给自己带话提醒,能不能忍住不发火还真难说。
  但越是这样,江川心中越有种莫名的快感。
  不过这就是中国官场的特性,不论在那个衙门当差,只要是吃公家饭的,都难免会经历如此的事情,内斗不知道是不是中国人的天性,中国人整自己人永远都比对付日本鬼子都狠,任何事都能成为内斗的理由和工具。
  不过好在这一切总算是过去了,虽然不知道这四个人的背后是谁,但是江川能看出来他们眼中的那种不甘心和无可奈何,这些人绝对是别有用心,他们是冲着高山来的。
  也许老大在这其中起了作用?谁也说不好,当然江川知道就算自己去问高山,也百分之百会碰壁。
  十几天的蛰伏,总算是结束了。
  高山他只刚回来的时候见过一面,就是句简单的“待命等通知。”就完了,没有别的什么指示,这就是他们这些外勤特工的工作特点,有事的时候会非常忙,忙的只想骂人八辈祖宗,心里赌咒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干这一行了。但是任务完成了之后看着自己的工作成果,又觉得很有成就感,觉得这活儿还不错,再到没任务的时候会非常闲,有种闲得发慌的感觉。
  不过工会的阿姨们没有放过他,似乎在哪儿都不缺这样一群人,不管是哪个单位,即便是保密单位也一样,去年就已经开始有人给他张罗对象了。似乎特工人员的对象也是革命工作的一部分,据说这个是写进安全部内部规章制度里了,不过江川没看见过。
  回了家,他爹妈也开始唠叨这件事。
  他老爹当年也是安全部退休的,以前曾是新加坡情报站的站长,高山当年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就是在新加坡,他老爹算是带高山入行的启蒙老师。有了这份香火情,高山才对他另眼相看,当然这份工作也是他老爹托了高山的关系才有的。
  “你赵阿姨给你介绍内姑娘,你去了没有?”
  “去了去了。”江川听见这个就觉得头疼,老爹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一号人物,怎么退休了之后就跟个普通胡同大爷大妈没两样了呢?天天操心这些闲杂事儿,多少国家大事还操心不过来呢,有这闲心干脆去跳广场舞好不好。
  “去了怎么样啊?你对人家印象怎么样啊?”
  “一般吧。”
  “你小子眼界也太高了吧?谁都一般,就没有个不一般的?都跟电视里内明星似的你才看得上?我跟你说……”
  正唠叨着手机响了,江川一看总算来了救星,一边接电话一边对老爷子说道:“我有事出去,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哎,我跟你说这事你上点心行不行,你啥时候把女朋友给我带回来?”
  “高书记不是跟您拍胸脯保证过吗?人家说了我的个人问题他负责到底,您是着的哪门子急?再说单位的纪律您又不是不知道。”江川开始往高山身上推。
  “他自己还是三十多才找的对象呢!你怎么好的不学学赖的?!人家赵阿姨等你回话呢!”
  “我这不就去找赵阿姨呢吗?”
  飞也似的逃离了老爷子的唠叨轰炸,江川下楼打了辆车。
  三十分钟之后,下意识的使用了反跟踪技巧之后,江川自信没有人跟着他。此时的他身处一栋普通的老式单元楼内,这是那种80年代的老楼房,那个年头的楼房大多是单位的家属楼,面积小且规格都一样,和现在的商品房没法比,唯一的好处就是质量过关,因为那个年头没人偷工减料,而屋内的装修相当漂亮,家具摆设也很高档,充满现代质感。看外部楼房的陈旧沧桑感和内部精工华美比较,相差十年岁月的感觉。
  而在他身下被他死死抵压住丰满熟臀的女人的年龄大概也和这栋楼房一样,外表和实际年龄相差有七八岁,江川知道她其实四十五岁了,但是保养很好,戴着眼镜盘着头显示出另类端庄的知性气质,长期练习瑜伽使身材也没有走形,充满艳熟风韵的一个肉欲美妇。
  美妇人被他压得平趴在床上,江川那跟韩国偶像一样健美结实的肉体趴在她背上用力压着她的屁股一动一动的耸动,那湿热的肥美阴户包裹着他的粗涨阴茎吞吐吸允,在紧紧挤压的大腿缝里进进出出,偶尔撑起身子扭过头透过眼镜那充满骚浪风情的眼神斜眺挑逗的看着他,充满肉欲的肥厚红唇完全看不出这是个平时一本正经的端庄美妇。
  在江川充满年轻阳刚激情的冲顶之下,她那包裹着深肉色长筒丝袜的美腿时不时痉挛般的向后勾起,还穿着黑色尖头高跟鞋的脚勾着江川的小腿使劲别着,身子向后弓,收紧内阴吞噬挤压让她欲仙欲死的粗大入侵物。
  江川一边享受着肉体的摩擦挤压带来的快感,一边撩起这个年龄可算他阿姨的成熟美妇的头发,她顺从的扭过脸,两张嘴贴在一起,口舌交缠,唾液如银丝搬挂在舌尖。
  这是他一直埋藏在心里的一个秘密,他的性取向和一般人不一样,有点变态。他对于那种徐娘风韵的熟妇人母特别感兴趣,之后是熟女人妻少妇,排最后的才是那些青春活泼的小姑娘们,也就是说年纪越大他越感兴趣。
  这种事他一直极力隐藏,甚至连高山都不知道,他怕高山知道了之后直接把他扫地出门,要知道高山这个人有种清教徒似的洁癖风格,他不认为自己的这种嗜好会博得高山的青睐。
  比如说眼前这个饥渴熟妇的身份,如果高山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这就是那位给自己介绍对象的工会赵阿姨。
  没想到介绍来介绍去,后辈的对象还没着落,自己倒先把自己给介绍到床上来了。
  这是个喜欢老牛吃嫩草的,这也是江川接触时间长了才发觉的。
  国家安全部特工人员的配偶首要素质就是必须对自己的配偶忠贞,这个虽然确实是一条铁打的纪律,但是任何组织纪律谁都不可能保证能百分之百的执行。就像天下党员干部那么多,每个都在党旗下宣过誓。但是能真正履行誓言的却没几个一样。即使是在国安部这个特殊岗位上工作的人员,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
  赵阿姨和自己一样,都是有特殊癖好的人,自己喜欢老的,她喜欢年轻的。按她的话说,和自己交往只是纯粹的生理需要,发泄欲望而已。她对自己的老公早已没了兴趣,而且她老公属于工作狂,每天早出晚归的,她的日子跟守活寡一样。
  她平时的日子过的其实是很苦闷的,但是一个国家安全人员应具备的安全准则她还是没有抛弃,她没有到外面去找情人或者鸭子,因为这有可能对于单位的保密制度造成安全漏洞,尽管对于她的外貌条件来说这并不难。最终她选择了在单位内部物色,因为她觉得自己人之间不会存在那么大的安全隐患,而她最终物色的对象就是江川这个棒小伙子。
  自己满足她的欲望,抚慰她的身心,也有助于他们家庭和睦。
  而且更妙的是,这位赵阿姨的丈夫,就是那个宋晓峰。
  江川自从第一天开始,就被这个宋晓峰折磨。而在第一天被他折磨后,他立刻联系了赵阿姨,之后每次被审查的时候,宋晓峰那阴毒刁钻的攻势让他气都透不过来,他就在心里暗暗嘲笑:你丫牛逼个屁,你媳妇儿的老逼都让我日烂了你都不知道。你现在折腾我,等会儿我就在你老婆身上找回来,让你头上再多一顶绿帽子。
  他就是靠着这个想法做心理支撑,才渡过了那段艰难的时间。
  而且更妙的是,她给自己介绍的对象,是宋晓峰和他前妻生的女儿。
  一般国家安全人员的婚姻都是组织上包办的,离婚是不可想象的。但是宋晓峰属于半路出家,他原本是公安系统的后来调入国安系统,他的前妻刘明霞是他还当警察的时候就离了婚的,江川打听的很清楚,也见过刘明霞本人,比赵阿姨还漂亮的明艳美妇,长得有点神似全智贤,故此他才答应了相亲。
  当年他们离婚的原因并非作风问题,而是因为工作上的原因,男的当警察就不用提了,时间都不是自己的。女方在电视台工作,并且有自己的公司。双方都太热衷于自己的工作和事业,谁都不愿妥协,结果就和平分手了。现在宋晓峰有了新的家庭,而女儿跟了妈,但是一直没有再婚。从刘明霞拜托赵阿姨给女儿相亲这点来看,说明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前妻和现任妻子关系不一般,说明双方现在的生活圈子还是有不小的交集的,双方之间至少是没有把对方当外人。
  这是报复宋晓峰最好的手段,他的亲人就是他的弱点。
  从他的观察看,刘明霞不是那种油盐不进的女人,凭自己的手段是有可能让她敞开身心的。这就是私人恩怨,宋晓峰要对付高山,说白了就是要对付自己。老大的敌人就是他江川的敌人,他不能不早作准备。否则说不准会出现他们这些人在外面冲锋陷阵而后边有人在背后捅刀子的现象出现,这种人就像蟑螂,中国几千年的历史都无法灭绝他们。
  赵阿姨开始哆嗦了,浑圆的屁股拼命地拱,紧顶住身后年轻男人的胯下,令粗大的火热硬物完全塞满她的身心。挣掉了高跟鞋的深肉丝脚勾住男人的腿,嘴里发出销魂淫荡的吟哦:“快……快……我来了……快……”
  江川的屁股拼命往下压,将膨胀欲爆发的欲望从女人两大腿缝之间往里猛顶,他以往最喜欢女人穿丝袜做爱,那让他感觉特别的爽,尤其是包臀的塑身黑丝袜,但是今天这老式的深肉色长筒丝袜让他觉得有种另类的快感,丝袜的宽花边没有图案,就是一大块深色宽尼龙,让他想起8、90年代的那些花花公子的杂志,竟让他憋硬的厉害,他感觉他的睾丸今天分泌的精液特别足,能把身下的饥渴肉体完全灌溉满足。
  宋晓峰,你好好看着吧,我今天就要让你的老婆下面这张嘴喝饱我的精液……
  江川看着床头宋晓峰的照片,发泄般的像公牛一样猛冲猛顶,阴茎顶到阴道的最深处,顶着子宫口猛烈的抖动起来,浓热的精液顶着子宫口喷发了……
  同一时刻,国安部第四总局办公室内。
  高山看着一份资料出神,嘴里自言自语般的念念有词。
  “徐卫华,徐卫华……”
  又是一个出逃贪官的资料,原山东钢铁集团的一个高管,正厅级干部,卷款四亿出逃。
  他身边的秘书对于这份资料内容早就能倒背如流,自从高山主管第四总局工作以来,像这种人的资料每天他都要看十几份甚至二十几份,早不再惊讶于共产党的败家子儿竟然如此之多,但是不知道为何他对于这个人似乎特别关心,至少他看不出这个人有啥特别之处。
  “高鹏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
  “目前传回来的报告还没有大的进展,他们正在设法发展当地华侨社团的关系,希望能够利用他们的关系再策动当地警方的关系……”
  “一星期后,如果还没有大的进展,就让他们回国。”高山将资料轻轻拍在办公桌上,“江川现在在干嘛?”
  “对他的审查已经结束了,顺利过关。现在以东亚对外友好协会的名义在外交圈子里混。工会有人在给他介绍对象,介绍人……”秘书欲言又止,高山摆了摆手。
  “我知道了,就让他再歇一段时间。等高鹏回来了,集中力量抓这个目标。”高山指了指徐卫华的资料。
  “他是我们现阶段的头等大事!”………

  (04)
  吉尔吉斯斯坦,多斯特克口岸。
  风舞一帮人到这儿的时候还不到8点,这个口岸就在奥什的西郊,打车过来花不到200索姆,今天天气很好,蓝天白云阳光普照,原本以为能够早点过关入境,但是没想到到了这儿才发觉低估了事情的困难,排队的人可说是宛如长龙,都是乌吉两国居民,中间还有不停加塞儿的大妈们,而边检站的军警一次只让十几个人进去,鬼知道要等到啥时候。
  原本可以坐中国南航的航班直飞塔什干,但是对于凤舞来说,那样并不能让她感到安全。
  她现在是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了,财雄势大人多枪多,让她有能力解决很多以前无法解决的事情,但是同样也给她带来了一些麻烦。她出名了,对于一个从事秘密工作的人来说,太出名可不是啥好事,意味着更多的目光会注视到你,更难隐藏自己的行踪。
  保密工作不到位,一切都无从谈起。在澳大利亚她可以为所欲为,因为那里是她的地盘。但是在别的地方就难说了,塔罗牌肯定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伺机下手。
  而她此行的目标徐卫华既然和洪世泰有关系,说明洪世泰搞不好也在乌兹别克斯坦,那么说不定自己此行可能就会再度和塔罗牌的人马碰上,自己必须准备好这一切。
  故此她才不惜大费周章,放弃最便捷的直达航班,辗转从中亚等国入境乌兹别克斯坦,现在她的身份是香港人名叫郑文馨,职业是摄影师,这个身份当然是假身份,但是造的非常结实,是专业的情报人员制作出来的,只要运气不背到一定程度,出入各国海关是可以办到的。
  而波比和他的五个手下也会从不同途径入境,之后在塔什干汇合。
  现在她是一个中国驴友小团体的一员,这源自一场在奥什的“偶遇”,四个中国人和一个乌兹别克人一个阿富汗人,都是兰州大学的学生,得知他们下一个目的地就是乌兹别克后,凤舞成功的融入了他们一起行动。
  不论何时,掩护是不嫌多的,自己一个漂亮女人单身在中亚各国辗转游荡,说不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还是先换点钱吧,我们那边外汇管制的,不让用美刀,不先把钱换好过边检的话要填一堆表格很麻烦。”说话的是乌兹别克小伙克里梅茨,兰州大学国际文交流学院2014级孔子学院奖学金本科生,还有个中文名字叫杨凡,说的普通话非常流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新疆的乌兹别克族。
  从凤舞的观察可以知道他是这帮人实际的头儿,毕竟他最熟悉此地的情况。而她最注意的就是那个阿富汗男孩,话不多的一个人,但是特别喜欢自拍。她知道当年塔利班里有不少干部是兰州大学毕业的外国留学生,就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也是。
  大凡各国的边境口岸附近,都有大量倒汇的黄牛,多斯特克也不例外。
  显然这个克里梅茨有点门路,据他说他老爹就是专做边贸的,在各处边境有很多朋友,不知道是不是吹牛,说是就算没护照也能给大活人弄进来。显然倒汇的的黄牛们有人知道他老爹的名号,熟人好办事在哪儿都一样,很快他就找了个据称是“可靠”的人过来,黑市汇率比银行汇率要高得多,1美刀大概能兑换8000苏姆左右,这与凤舞掌握的一样,从这一点看,这个黄牛还算靠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克里梅茨老爹的关系没有坑他们。
  尽管听克里梅茨的换了最大面值的5000一张,2000美元仍然换了将近3000张钞票,黄牛好心的提供了一个大手提袋,结果30摞钞票装了满满一口袋。开始凤舞还担心太扎眼,结果出去一看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才算放点心。其他几个大学生也是如此,手里拿着厚厚的几摞钱手脚都没地方藏,大概习惯了手机网络支付的他们一辈子没空手拿过这么多钞票,总觉得不安全。克里梅茨连说不用担心,说在他们乌兹别克斯坦,人们上街买菜都是提着成捆的钱出去溜达。
  “那儿没人刷卡吗?”有个杭州的小伙子问道,大概他觉得咱们中国边上竟然还存在不能刷卡的国家真是不可思议,又不是非洲。
  “那儿可不是中国。”克里梅茨回了一句,大概也觉得面上无光,岔开了话题,招呼着大家去排队。
  通货膨胀厉害到这个地步,但是国家经济还能正常运转,说明国家相对封闭。难怪在乌兹别克斯坦的中国人要么是中资企业的员工,要么是政府的人出公差,要么是些比较另类的背包客,其他的大型旅游团几乎没有乌兹别克斯坦的路线。不过这说明那个徐卫华还是挺会选地方的,作为中国的通缉犯,在中国人少的地方自然比较容易隐藏行踪。
  “opa,等会儿过关了之后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没?”克里梅茨排队在凤舞后面,小声对凤舞说道。Opa是乌兹别克语中对于陌生女性的尊称,类似“姐”的意思,男的叫aka。
  “我倒没什么计划,只是想先到塔什干再说。你有什么好的介绍没有?”
  “那正好,咱们等会儿一起走吧,我家里有车来接,直接到塔什干,到时候我来当向导。”克里梅茨的语气很恳切,凤舞早看出来这个小伙子看自己的眼神的那种热切,引诱这么个血气方刚的小子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我就不麻烦你了,这么多人怕坐不下。”
  “没事儿能坐下,来吧来吧一起走吧。外面那些车很多都是黑车,你要是坐他们车肯定宰你,再说你还带着这么多钱。这一路上还有检查站,登记护照都得自己去。而且塔什干的酒店不多,没有预约那一说,不好找的。”
  “你能找到酒店吗?”
  “我爸爸都给安排好了,多省心。”克里梅茨就差赌咒发誓了。
  小小的欲擒故纵了一下之后,凤舞“委婉”的接受了克里梅茨的好意。
  整个边检站就是一个白砖墙大院,白铁栅栏大门紧闭,小门开着。墙头拉着铁丝网,还有电子眼,建筑物全是褐瓦平房,破旧的居多,院内一片草坪也是枯草满地。院子面积一半属于乌兹别克斯坦,一半是吉尔吉斯斯坦。荷枪实弹的边防军警执勤,不过脸上神色轻松。吉乌两国都是上合成员,算是同盟国,故此两国边境气氛并不紧张。
  大门口士兵看守着,每次放行十几二十几个人进入大门,进大门后仍需男女分开排队等候办理盖章出境,不知道是不是克里梅茨的能量,凤舞进入大门后被边防优先叫到前面办理,盖完出境章,步行至乌兹别克海关办理入境手续,持枪军警把守,人们在门外排队等候放行。
  凤舞手持护照走到大门向执勤警察表示时间紧迫,准备好塞钱,没想到对方查看了护照后打开门让优先进入办理,整个过程很顺利,并没向她索要贿赂。对于传说在吉国停留超过五天以上必须去警察局登记的要求,海关并未询问相关事宜。吉、乌双方都有塞钱,办理过程都很礼貌。
  最后出关是一排白栏杆直到小门,门外面已经有大量的拉客的司机和倒汇黄牛在等着了。
  出了关,这就算是真正到了乌兹别克斯坦的土地上了,看见有外国面孔,黄牛和司机几乎一窝蜂的围了上来,凤舞随口问了几个,这帮人长期面对各类过境人员和游客,果然都是个个都是漫天要价,到塔什干的开口就是25美刀,砍价就只能砍到20,而且拉客手段粗野,甚至有直接上来抢行李往他车上扔的,惊的队里的两个女学生惊叫连连。幸好有克里梅茨这个本地人在,连轰带吵的给撵开了,有个别的还不服气,碰巧这时候他老爹及时赶到。
  他老爹是个大胖子络腮胡,开着辆依维柯,气场不同凡响,那些纠缠不清的黄牛司机们之中显然有认识他的,一看见他,都乖乖的退开了。
  到塔什干的路上车并不多,但是路况不好,路两边很多棉花地。路过检查站的时候,果然克里梅茨老爹和检查站的军警认识,在他的招呼下,几乎没怎么检查很快就过去了。
  老克里梅茨四十多快五十了,是个很健谈的人,中国话说的还可以,当然他这种生意人没有不健谈的,只不过有时候汉语、英语、俄语混着来,倒也能听个大概。那帮学生们都没出过社会,跟他说不到一起,能跟他接话的只有他儿子和凤舞,很快他就和凤舞谈熟了,这位大爷对香港很感兴趣,一直打听在香港有没有乌兹别克人做生意,说有机会要去香港看看,凤舞表示到时候一定帮忙,这位大爷很是高兴,请每个人都品尝了一个奶酪做的乌兹别克巧克力白丸子。
  说老实话这东西一点也吃不出来巧克力味,又酸又咸的满是羊膻味,凤舞是勉强咽下去了,那几个大学生真的是跟吃苦瓜一样满脸苦相,最后都悄悄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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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铜锣湾,江川坐在一处大排档夜市内,身边的人吆五喝六猜拳行令,他的注意力却在对面的一处赌场门口。
  这处赌场表面上是个酒楼,其实内部别有乾坤,属于新义安的档口。新义安是香港最大的黑社会之一,和三合会、和胜合齐名,电影古惑仔里面的洪兴就是以新义安为原型。香港不像澳门,在这里开赌场是犯法的,只能偷偷摸摸的干。而他要找的那个蛇头麦子豪,就在里面,已经有化妆的侦察员在里面盯着他了。
  耳朵里带着的微型耳麦不时传出赌场内部的侦察人员传出的讯息,江川又看了下周围,旁边几张桌子坐的酒客们几乎全都是港岛警察的便衣,是来配合他们行动的。等会儿还有军装组的人马要过来,摆明架势要把对方一窝端。这也说明了香港方面对于他们这些“国安”来的工作组的重视,或者说对他们身后所代表的政治势力的友好信号,否则区区扫荡一个黑社会的盘口抓个小小蛇头,是绝对不用如此兴师动众的。
  因为时至今日香港的黑社会,已经不复昔日雄风了。
  在廉政公署诞生之前,香港300万人口之中曾有60万是黑社会成员,那个时代可以说是香港黑社会最鼎盛最繁荣的黄金时代,甚至在廉政公署诞生之后,香港黑帮之中也不乏敢于端着冲锋枪和警察当街枪战的枭悍角色,黑帮的买卖也大多涉及毒品、走私军火、地下赌场、洗钱等等,92年震动全港的米格29战斗机走私案就有香港黑社会的参与,后来更是出产了张子强、叶继欢、季胜雄等等名震一时的亡命之徒,甚至张子强后来在广州被判处死刑的时候,法院门口竟然聚集前来送行的所谓门生竟然不下数千,广州市当时是出动了上千荷枪实弹的武警戒严才把场面控制住。
  这是远的,近的09年尖东李泰龙给人当街砍死,出殡日也有上千门生前来送葬,港岛警方如临大敌,数百警察全程监视。
  但是随着北京的影响力在香港日趋加深,扫黑的力度日趋加大,政府管控力度日趋严格,各大黑社会现在已经是偃旗息鼓苟延残喘了。敢于和警方对着干的亡命徒早已被收拾干净,永远不可能再出现张子强那样的人物了,枪战和大规模的械斗早已绝迹,暴力犯罪也越来越少。现在的香港黑社会,真正牛逼的已经洗白上岸开始做正经生意,剩下的基本上已经和地痞流氓没两样了,他们能从事的也就是黄和赌以及打架斗殴,毒品和军火是再也不敢碰了,甚至以前不齿的一些犯罪行为也被拾了起来,比如诈骗……
  导演王晶曾被问及香港黑帮电影的没落原因,就曾直言“因为现在香港已经没什么黑帮了”,言外之意现在古惑仔们都是小打小闹。
  这样的对手,对于香港警察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江川心里十分确信。
  徐卫华这么个不起眼的角色,居然和洪世泰有关,难怪会引起高山的重视。江川虽然不够权限知道具体的细节,但是既然是高山交代的任务,他就必须办好。想想也是,洪世泰当年在铁矿石交易中从事商业间谍活动,被他拉下水的中国钢铁业内人士很多,徐卫华是山东钢铁集团的高层,两人有来往也不算意外。
  但是高山说洪世泰可能有国际恐怖分子背景,这个就很是惊人了。临出发前做任务简报时是高山亲自给他们做的,江川敢肯定高山有些话没有说透,但是他知道的已经足够了。洪世泰和国际恐怖组织有关联,这些人都是掌握着高度技巧和资源的杀人不眨眼的危险分子,只要挡了他们的路,他们甚至会做出颠覆政权的举动。
  而自己这趟任务有可能会和这些人物碰面。
  对此他想过很久,高山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公事上面没有私情,一切以国家利益出发。他既然点了自己的将,就说明他认为自己有能力应付这些人所带来的可能的突发情况,或者说派自己执行任务最符合利益。
  高山说话的样子仍历历在目。
  “我相信你们有能力成功,你们也必须成功!”
  高山对自己投注了信任,但是自己真的具备这样的能力了吗?他心里没底。虽然自己受过反恐怖方面的训练,也曾经在缅甸、东南亚、日本等地参与过重大前线行动,算得上出生入死过,但是显然缅甸的毒枭佣兵和跨国恐怖组织可不是一个档次。
  或许参与此次任务的并不止自己这一组人?此时是不是还有别的行动组在暗中等着高山的命令?但是这不是江川能够接触到的信息。
  通过抓住徐卫华,来找洪士泰的线索,进而找出他背后的“国际恐怖组织”,这大概就是高山的计划。那么说徐卫华的出逃,有可能是洪世泰策划的?他为什么要策划徐卫华的出逃?如果这个人是他埋在国内的一颗钉子,让他继续潜伏下去不是更能发挥破坏作用?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吗?
  还是说这完全是徐卫华的个人行为?是不是纪委已经查到他头上了,他来个先下手为强,卷款潜逃?
  那他往国外跑,不太可能单枪匹马的跑吧?这些外逃人员他很清楚,跑到国外很快那些带出来的钱会被各种各样的原因快速消耗掉,被当地人勒索敲诈、打通各种各样的关系,能混的好的人实属凤毛麟角。没了国内的权力和风光,到了国外就是个无根的浮萍,随波逐流,稍微有点风浪就能让他们万劫不复,所以会拼命的抓住每一根救命稻草。
  他会不会联系洪世泰寻求帮助?不确定,但是有这个可能性。不过对于干特工这行的来说,有可能性已经足够了。
  那么高山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什么?自己到底应该怎样做?是直接找到徐卫华把他抓回来。还是放长线钓大鱼?这一点高山并没有说明白,江川判断他是让自己随机应变,大概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考验,人活着不就是随机应变吗?不管用什么手段,高山要的只是结果。只要自己能带给他他想要的结果……
  正在胡思乱想,对面街上闪着警灯的冲锋车到了,大批军装警员登场,然后江川周围的便衣们也开始行动了,江川冲着自己的组员们使了个眼色,开始各自就位。
  耳麦里不停传来情况汇报,突然一声惊呼,目标从厕所跳窗户跑了。
  江川快速的一溜小跑直冲后门,此次参与行动的绝大多数警员并不知道这其实是一次掩护行动,他们只是尽量的抓那些他们认为的大鱼,但是江川不能不着急。原本的计划是抓住人之后悄悄交给他们,但是必须由知道内情的警察来做,普通的警员不能沾手这个人,否则会出现不必要的节外生枝。这根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怎么一开始就不顺利,这可不是好兆头。
  技巧的穿过大街快速移动到小巷后门,正好看见一个家伙正翻墙跳下,看见江川直接扭头就跑,外面大街上到处是人群,到了那儿可就麻烦了。
  江川真的急了,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头狂追,还好没让他跑到大街上。巷子另一头出现了卓家驹督察的身影,他是刚才在赌场里卧底的联络员之一,他成功支开了其他的警察,跟着江川的组员们从四面八方迅速向这围过来,终于把这家伙堵在了一条死胡同里。
  麦子豪被老鹰抓小鸡一样被塞进了一辆改装后的厢货里面,后背不知道撞在了啥硬东西上,钻心的疼,身子几乎散架。嘴里还在下意识的满嘴粤语的喊冤。
  “阿sir啊,冤枉啊,我没有赌博啊,我要找律师啊……”
  “律你妈了个逼,少鸡巴废话!”赵丹对着他就是一响亮耳光,牙竟给打掉了一颗满嘴是血。他是武警特警军官,以前在境外执行过秘密作战任务,有丰富的外事活动经验,故此这次从第二总局反恐行动局借调过来参与行动。这是个标准的暴力专家,积累了一身的“陋习”,三下五除二就把麦子豪收拾的只会学狗叫了。
  “行了,我来问问他。”江川看打得差不多了,示意赵丹停手。
  麦子豪此时大概已经明白了眼前的这帮人不是香港警察,说的都是大陆口音的普通话,一个个要不凶神恶煞,要不就是阴沉的瘆人。不过他这时候已经被打的疼的晕头胀脑无法正常思考了。
  “大哥……老大……各位老大……误会,误会……”
  “误会什么?”江川笑着问他。
  “误会……我……我不认识你们……我没得罪过你们……”
  “我们是大陆过来的,就是专门来找你的。误会?我们没误会。”
  “大陆……我……”
  “你在大陆干嘛的我们一清二楚,还用我们说明白吗?蛇头啊你是,还觉得自己是良民哪?我们是北京公安部来的,就是专门为你的事儿来的,自己想清楚吧,这是给你机会呢。你想死还是想活?你儿子现在上初中吧,你不希望把你儿子也给牵连进去吧?叫你们全家万劫不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我交代……我坦白……希望政府给我个机会……”麦子豪不愧是二进宫过的人,对官面上的人有种天生的嗅觉,这几个人恐怕真不是吃素的。
  “半个月前,有个叫徐卫华的中国籍男子和中国籍女子姚艳丽通过你偷渡到了澳门,然后你给他们安排的假身份假护照让他们离境了,是不是有这麽回事?”
  “我……我……记不清了?”麦子豪心里一紧,下意识的开始装糊涂。
  “装糊涂?我告诉你,这可不是普通的偷渡,那俩人他们是国家高级公职人员,被境外敌对势力策反了,携带国家高级机密文件出境了,你以为就是腐败分子出逃啊?知道这是什么罪吗?叛国!反革命!懂吗?天王老子也罩不住!结果让你给弄出境了,这要搁到三十年前,用不着法院判你直接就够枪毙了!”
  与江川的声色俱厉相映成趣,麦子豪的脸苍白的好像一张纸,冷汗滚滚而下。
  “别以为我是吓唬你,就你一个小角色你以为用得着我们千里迢迢的从北京跑来吗?你自己想想吧,他们出境给了你多少钱?”
  “五十万……”
  “这钱是他们给的,还是有人替他们给的?自己想想,想清楚!”
  “我……他……我……”麦子豪明白自己摊上大事儿了,不管这些人是不是真从北京来的,但是能调动香港警察掩护他们的行动就说明来头大了去了,尤其是那个打他的家伙,看那眼神就知道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危险分子,跟他在缅甸见过的那些毒枭马帮的狠角色几乎没有区别。
  “我们要知道你给徐卫华安排的一切,我说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假身份假名字谁在哪儿接应路线是什么,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非常注意你回答的每一个字,懂我的意思吗?任何一个字和我掌握的情况不符,后果不用我说。”
  麦子豪决定说实话了……
  北京,中国国家安全部,高山办公室。
  “嗯……嗯……乌兹别克斯坦?……你确定吗?……徐卫华就是通过他出的境……嗯……嗯……你们已经落后了,现在必须把时间追回来……好吧,我批准了……这个我会通知香港站给你们准备需要的装备和身份,你们先去,高鹏组会在72小时之后和你们会合,中亚站那边我会打招呼的。”
  高山放下加密电话,若有所思。
  乌兹别克斯坦……凤舞也出现在那里,是巧合吗?
  虽然她确实是煞费苦心隐藏行踪,但是第一总局在中亚的情报网可不是开玩笑的,而高山以前就是第一总局的领导。
  他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凤舞,这个特立独行的朝鲜女子可以说曾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即使她现在退出了国安部,但是他们之间也一直保持着一种只有他们俩才能理解的默契。
  她上次在澳大利亚对江川行动组协助的动作引起了高山的注意,何倩如是洪世泰的同学这个他早就掌握,凤舞这几年招兵买马的动作再低调也非无迹可寻,看起来凤舞似乎没打算甘心过富豪少奶奶的生活,她退出了这个职业,但是没有退出这个圈子……
  她可能还打算找塔罗牌算账。
  “凤舞现在到哪儿了?”
  “已经到塔什干了,但是中亚站的人失去了她的行踪,因为她不在威胁目标数据库里,所以……”
  “我知道,通知中亚站的人,让他们做好接应江川的准备。”
  “明白,凤舞会不会对行动造成干扰……”
  “她应该是通过别的渠道知道徐卫华的事了,哼哼,她现在不是我的下级了,我也无权再对她发号施令,不过如果她能够分散敌人的注意力,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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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兹别克斯坦,ohangoran镇。
  凤舞一大帮子人正在吃饭,老克里梅茨对这个小镇很是熟悉,说这家餐馆饭好吃,当然在这里他是地主,所有人自然而然的都听他的安排。凤舞吃了份抓饭觉得还不错,价格不贵味道也好,和新疆菜很像。
  时间已经比设想的要晚了两个多小时,主要是山区的卡姆奇科隧道没让通行,这条隧道是中国承建的大项目,号称中亚最长,在乌国内被称为总统一号工程。结果翻山走盘山路多花了两个多小时。
  一起的孩子们都觉得遗憾,吃饭的时候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觉得中国建设的隧道不能让中国人体验一下倍感遗憾。克里梅茨自从凤舞加入了之后,显然被这个香港美熟女的魅力所吸引住了,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一个劲的没话找话。而他老子也是一脸的惊艳之色,自告奋勇准备当凤舞的向导,说是塔什干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想去哪儿观光尽管说。
  吃完饭结账的时候,凤舞意外看到了波比,这老兄仍是一脸的大胡子,戴着墨镜和棒球帽,虎背熊腰的身躯打扮得像个背包客。
  他们已经到了吗?虽然没有任何直接的交流,但是凤舞已经确定她的助手们都已经安全抵达,波比这个神通广大的家伙不知怎么居然能成功定位自己的行踪,在这里等着她。果然动乱地区特种部队出身的人就是有绝活。
  陷阱已经挖好,就等猎物往里跳了。
  到了天快擦黑,他们总算到了塔什干。老克里梅茨给他们安排的是一个家庭旅馆,原本30美金一晚上给降到了25美金的熟人价。这家旅馆院子很赞,在古城居民区里,距离超苏市场和地铁都不远。母子俩经营,老太太会说点英语,儿子说的比较流利。
  塔什干的住宿整体上看并不便宜,这两年酒店才多了一些,更多的是这种家庭旅馆。凤舞他们登记入住的时候发现手续很严格,后来才知道在这儿住宿一定得有盖了章的住宿登记卡,离境的时候要查的,在这儿待几晚上就得有几张,少一张晚上都不行。
  等都安排完了,一帮人吵吵着要出去体验塔什干的夜生活,主要就是奔超苏集市去的,这次凤舞借故没有同行,而是独自到了地铁站。
  塔什干的地铁网络是30年前修的,里面的建筑装修风格有浓浓的伊斯兰风味,上车还得开包检查,甚至还禁止拍照。据说当年修地铁的时候是苏联专家过来主持的,修建之初就考虑了核战争时期可用作掩体的功能,到现在还算是军事机密。
  下意识的使用了几个反跟踪技巧之后,凤舞确定没人跟踪。在这里处处透着落后,哪像中国到处都是摄像头。避开了仅有的三个摄像头之后,凤舞上了车。
  波比正在车上等他,两人隔着一个车厢开始用短信进行交流。
  “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地点?”
  “帖木儿广场对面的酒店8012、8014房,那里是集结点。A计划是你负责把人带进场。B计划是由我们来硬的直接绑架他。”
  “应该用不到B计划。”凤舞想想今天一天这父子俩对自己献的殷勤,觉得勾引他们不在话下。克里梅茨确实没吹牛,他老爹这个边贸商人确实有能量,没护照也能把大活人弄入境,徐卫华就让他弄入境了,要找到徐卫华,明天就得撬开老克里梅茨的嘴。
  儿子其实不是重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屁孩而已。关键是他爹,这个人恐怕不简单。从他的举止来看这人像是练过的,恐怕以前是军警之类的出身。再结合他现在从事的工作,怕是黑白两道都有势力。
  而且这里还是他的地盘,名副其实的虎口拔牙。虽然凤舞他们在这里也不是全无关系,但是比起这个地头蛇就差远了,凤舞肯定他只要一个电话,叫来的人一人尿泡尿就足够把他们几个淹死。
  所以来硬的是下策,要对付这种老江湖,得准确击中他的弱点。
  凤舞确信他的独子就是他的弱点。愿意花大价钱把孩子送到中国去衣食无忧的上大学,可见他对他这个孩子是给予厚望的。
  “器材?”
  “帖木儿像西南角长凳下。”
  “收到,明天行动由你指挥,现在不确定目标是否还在,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行动结束后,在1号撤离点汇合。”……
  直到确定完行动的细节,两人才算完事。波比下了车,而凤舞一直坐到埃米尔帖木儿站才出来。
  出来之后就看到了乌兹别克斯坦酒店,这是塔什干乃至整个乌国都少有的高端酒店,最便宜的普标一晚上也至少要130美金,和真正的五星级条件没法比,而且服务还不怎么样,不过这对他们来说算是个有利条件,服务不好也就意味着少有人出来管闲事,反正他们的目的又不是真的住。
  酒店对面就是帖木儿广场了,绿树成荫繁花似锦,白天看应该是风景不错,但是晚上静悄悄的似乎没啥人。这里是整个塔什干市区的地理中心,是城市的中央公园,塔什干所有主要街道都从这里向外辐射,广场的中心就是著名的帖木儿大雕像,就是那个想远征明朝和明成祖朱棣较量一番的帖木儿,纵马扬鞭指点江山,果然是一代豪雄的姿态。不过搞笑的是胯下骏马雕像的生殖器不知道被谁给毁掉了,只剩下两个大蛋蛋在那,离近了看,总觉得有些滑稽的感觉。
  西南角有长凳一条,凤舞没费劲就找到了粘在凳子底下的一个小包,里面是一支圆珠笔和一副无线耳麦。圆珠笔当然不是写字用的,这实际是一只麻醉枪,俄国FSB开发出来的间谍工具,专供执行秘密行动的特种部队用的。
  她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酒店,灯火通明是不假,但是车不多似乎没啥生意,如此的高消费普通的老百姓肯定消费不起,去那儿都是外国人居多或者是本地的达官显贵。有两辆车进了停车场,直接开到了酒店正门。
  外国人居多的酒店,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有利的掩护。
  凤舞围着广场走了一圈,确定了附近的路线地标和可能的障碍物掩蔽物,之后得确定撤离点的情况。她最后扫了一眼灯火辉煌的酒店大楼,转身离开了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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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门口,江川他们几个人从车上下来,正在整理行李。
  车是新华社驻乌兹别克斯坦分社派来的,他们入境的身份是新华社外派工作人员。其实我国驻外的新华社各国机构本来就担负着收集驻在国情报的秘密使命,这在情报界是公开的秘密,就像BBC、CNN、共同社一样,其中都有本国情报人员的掩护身份。
  来接他们的是分社的一个处长,他也是第一总局中亚站的高管之一,论官衔资历,江川他们拍马也追不上人家,本来这种迎来送往的事用不着这位前辈亲自出马,之所以亲自来接,显然是背后高山的影响力了。
  和前辈兄互相寒暄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很快进入正题。
  “你们来之前,我们已经通过乌内务部的关系调动了警方的力量在秘密查找,但是还没有好的消息,由于家里交代了任务不能曝光,又怕打草惊蛇,所以不想大规模的发动警力排查,能够动用的警力有限,进展没有我们预想的那么快。”
  “乌方的警力人手可靠吗?”
  “可靠性还是有保证的,都是从内务部特警旅里面挑选出来的老手,秘密行动经验丰富。现在最怕的就是打草惊蛇,中亚五国人员现在可以无阻碍往来,万一他们听到风声跑了,可就麻烦了。我感觉他们能藏这么久,肯定有我们所不了解的势力支援。否则早被这些警察们找出来了,他们可都是地头蛇。”
  “我们可不可以参加行动?”
  “这个有难度,毕竟在这里我们没有执法权,乌兹别克斯坦虽然和我们是盟国,但是毕竟人家还是个主权国家,咱们强行干涉他们的司法行动有可能会被理解为对其主权的不尊重,这个是要尽力避免的。”
  “能不能让我们见一面对方的大头,我们带来一些情报可能会他们的行动有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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